“so？”

“你去买。”

顾小哀一个人在花店后花园忙碌，近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头一时时的疼，有时候眼睛也会模糊，顾小哀坐下来歇息。

她记得。

这在这个凳子上，她坐着，他站着。他问她：“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身份？”

她没有回答他，至今还没有。可是，是不是她当初立即就回答了，他就不会离开她？有没有人能告诉她，是不是？

这样的日子她究竟还想过多久？住在金宅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期盼着金皓日能回来，她能看上他一眼，她希望他每天都能回来，她每天都能看她一眼，哪怕是看一眼。

可金皓日总是有意回避她，有意回避她就会有结果吗？

在她溺水的那次，他明明来看过她，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以为这样就能瞒过她吗？金皓日，我不相信一点点都不在乎我。

既然你躲着我，那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出现。

“小哀，有事想和我说嘛？”陆非凡坐在了顾小哀对面。顾小哀这次主动约陆非凡见面，是在一家挺贵的茶馆里，单独的包厢，透着淡淡的茶香。

是啊，顾小哀现在吃的用的全都不一样了，活似一个贵妇。约他来的地方自然也不是低档次的。

顾小哀细细地品着杯中的茶，在纸上写到：“太苦了。”

陆非凡轻轻一笑，“苦的是你的心。”顾小哀眼神黯淡了一瞬。

“我不想这么下去了，我想做这茶，用尽力气去沉浮一次。不管有什么结果，我想努力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我感觉我的生命在消逝，没有他的一天，我感觉我的生命就是在消逝。”顾小哀在纸上轻轻写下这一段话。

轻轻地他的泪水差点落下，顾小哀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如果她知道那个拉小提琴的人是他，她会不会亦如此爱他？

“小哀，你过的开心就好。至于你的决定，我不支持，也不会帮你。”陆非凡平静至极，强忍住心间的剧痛说出。

房间的灯光太暗，顾小哀没有看见陆非凡悄悄滑落的泪水，也听不懂陆非凡的‘不支持，也不帮她’的意思。

陆非凡环顾茶房四周，轻声地说：“我的顾小哀啊，真是变了很多。以前的小哀，是从来都不会出孤儿院的，也不敢与人说话，现在竟然能做这么多事。”轻轻叹了口气，“还真是变了呢！”

陆非凡脸上的笑，顾小哀看的失神，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仿佛是从诗歌中走出来的翩翩才子。可为何脸上也有别人看不懂的忧愁？

“小哀，你能来找我说这些，我很开心，不管在你心中我是什么身份，我都很开心你能对我说出心里话。”陆非凡脸上渲染出的笑，如才子笔下的水墨画，沁人心脾。

顾小哀不禁失神，‘不管什么身份？’‘顾小哀，我在你心里是什么身份？’

好相似的两句话？可出于不同人之口，感情便不会一样，在顾小哀心里是这样。

顾小哀回到金宅后，开始了她的努力。再不会像以前一样，只会一味的悲伤或是顾影自怜。

她开始看更多的书，一开始只是在女生那一栏看，后来就直接看属于金皓日的那一栏的书，尽管她看不懂。

“看得懂吗？”金智美从后面进来温柔地问。

顾小哀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太懂但至小就跟着智书他们学，所以也算明白一些。来，我讲给你听。”金智美拉着顾小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