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的时候外面就飘着小雪，现在出门看，地上已经堆积了薄薄的一层。虽然不是大雪后的银装素裹，但也已给这个大年增添了不少节日气息。

“小哀，不开心吗？”走在雪地里，他问。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笑？”

然后顾小哀露出一个微笑，如雪中花，不妖艳，不动人，却足够纯净。

“今天是过年，过完年后我们又长了一岁，所以我们应该能懂事才对。”陆非凡一手摸着下巴，似在深思，单纯地说着。

“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顾小哀取笑她。

陆非凡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不是他单纯，有时候为了取笑顾小哀，为了能找点话题说，他不得不这么幼稚无聊，也是他所愿意的。

“你喜欢雪吗？”

“不喜欢。”

“为什么？”

“为什么要喜欢？”

“那可以为了我喜欢上雪吗？”

顾小哀顿下脚步，看着陆非凡，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陆非凡被她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很真诚地说：“雪很洁白，就像我心里的女孩一样纯洁无言。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在下雪天的时候，牵着我爱的女孩，一直走下去，走到白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太冷的原因，顾小哀那张素颜的脸上，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

没有回应，顾小哀已经先一步走去。陆非凡跟了上去，也不伤心，或是没人知道他的伤心。

和顾小哀并肩而行的时候，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顾小哀的手指，却换来的是顾小哀的笃定前行，好似一点也不明白他先前的话中的意思。

“顾小哀，即使不能牵手，并肩前行也可以。”

良久，陆非凡的话在这安静的早上响起，不够洪亮，却足够坚定。回荡在她的耳边、心间。

空旷的苍穹，一片一片精灵般的雪花，一点一点地散落，舞出动人心魄的舞姿，落到屋顶上、地上、路灯上、枯萎的树枝上，和顾小哀的头上手上。

不能牵手，并肩前行也可以。

一直走下去，走到白头。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你，愿意的话，我也愿意放弃，放弃我所认为的所有。

只和你并肩前行，走到白头。

“今天亲自下厨？怎么不让佣人帮忙？”金皓日倚在厨房的门边，看着金智美姣好的身姿在厨房里转来转去。

“对啊，今天过年，所有的菜我都要亲自准备，别人不能插手。”金智美转过身来，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极其认真地说道。

厨房的流理台摆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菜碟，放了各式各样的菜，看的金皓日眼花缭乱，金智美却能忙的井然有序。

“那我算不算是别人？”看了一会，金皓日撸了撸袖子，走进来准备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