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如果此时顾方曦想报复她，完全可以借刀杀人，而不跟学校签约。

这样，全部的努力功亏一篑，她苏瑷就会落入众矢之的，成为全校的万人恨。别说处分丢工作，就连今后其他工作，她怕是也难找了。

苏瑷心情忐忑的盯着顾方曦。

而顾方曦则是转过头，不再看她。

就算没有了他目光的凌迟，单凭他的气场，苏瑷也觉得自己瞬间进入了寒冬腊月。全身的汗毛都是不寒而栗。

主席台上，校长们对他一脸讨好的说话。礼仪小姐掀开了签约的揭牌仪式。就等顾方曦签字。

可这一切的声音都仿佛都离她越来越远，眼前，只剩下无声的画面：领导们的阿谀奉承，礼仪小姐的笑靥如花……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她完蛋了。

可是事情却好像没有按她害怕的结果发展。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顾方曦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说出拒绝的话，反而在贴有协议书的牌匾上签了字，并握上了校长伸出已久的手，唇角隐约含笑，“合作愉快。”

可那笑容，为什么让她觉得比丢工作还可怕……

会后，场上所有教师及工作人员陆续退场，苏瑷看着越渐稀少的人群，多想随着他们一起离开。

可无奈，她只能尾随在校长及顾方曦的身后，一起走去校长室。

一路上，身前，校长一直笑容满面的跟顾方曦介绍着校园的陈设，而顾方曦始终冷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身后，不少叫不上名的人对她指指点点，貌似嘲笑讥讽。估计都是刚才参会的教师。

这年头，有些无聊的人就是这样，明明没有过节，却喜欢看别人的笑话，还喜欢参合一脚。

而且学校里女同事多，女人多了，琐碎事自然多，之前就总听别人背后说这个坏话，传那个的花边新闻。苏瑷都是一笑而过，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