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平日敢在冥绝面前放肆,可他真正生气的时候,那就是杀神,谁都不能靠近的,靠近者死,他果断的会离得远远的。
冥绝冷冷的一眼扫去,离殇倒吸了一口凉气,拔腿速度的钻出去,医药箱都顾不上了!
“卡兹”一声,房门关上,屋内的光线暗淡下去,沉了许多。
冥绝一步一迈的走到东方流兮的床边,深邃的双眸就似覆着一层冰,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将东方流兮整个人笼罩一大片阴影之中。
气息,沉闷冰冷。
侧身,冥绝优雅的在床边坐下,俯身靠近东方流兮的脸颊,薄唇靠近她的耳边,轻吐热气,“还记得本王说过,想死,你还没这个权利。”
“想就这样躺一辈子?本王没有允许,你就没有这个权利。”
“本王不会允许超过掌控的事情存在,而你,东方流兮,就是一个例外。既然你不受掌控,没了作用,那就死吧。”
“这次,本王允许你,死!”
清清冷冷的声音,冰冷的就似地狱中传出来一般,冥绝缓缓地坐直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东方流兮的脸颊,指腹滑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轻轻抬起。
“咔嚓”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一袭黑色紧身衣的无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步伐轻缓,几息的时间便走到冥绝的身旁,声音低冷,“爷,刚熬好的安乐药,喝下去无痛无觉,一炷香的时间内安然断气。”
冥绝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接过药碗,放在东方流兮下巴上的手指顺着她的脖子朝后伸去,将她扶了起来,轻轻的靠在自己怀中。
无双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屋外,动作轻缓的关上了房门。
“喝吧,你死了,本王以侧妃之礼厚葬,这算是本王对你最后的宽容。”
端着药碗靠近东方流兮的唇瓣,冥绝倾斜药碗,将黑乎乎的药汁灌入她的口中,动作强势,就似在做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黑色的药汁漏下来许多,顺着东方流兮的唇角滑落,沿着她的下巴滴滴答答落在白色的衣衫上,湿了一大片。
时间缓缓地在指尖流逝,一大碗药被尽数灌进东方流兮的口中,刺鼻的药味在空气中弥漫,四周寂静的仿若死去了般。
“砰”的一声脆响,药丸被扔在地上砸成碎片,散了一地,冥绝轻柔的将东方流兮放平躺在床上,站起身来,无情的宣布,“准备禧妃后事。”
片刻的寂静,随即便听到几声轻微的跪地声从屋外传来,隐隐可听见低低的答应声和细微的啜泣声。
东方流兮脸色平静的躺在床上,呢喃也止住了,浓密的睫毛垂在眼帘上,平稳的气息越发的孱弱,渐渐的消失。
冥绝笔直的站在床边,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的容颜,紧抿着薄唇,眸光忽明忽暗,在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时,化为无边的黑暗。
一道悠长的气息传出,东方流兮整个人安静了下来,聊无生气,心脏脉搏同时停止。
冥绝俯下身来,坚实的手臂伸出,稳稳的将东方流兮捞入怀中,打横抱起,迈开稳健的步伐朝着屋外走去。
天色昏暗,阴风阵阵,吹动东方流兮散落的发丝肆意飞扬,就似跳着一场无声的舞。可它的主人再也不会清醒,手臂无力的垂着,了无生气。
从仪凤院走出来,婢女奴才们跪了一地,气氛如末日一般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