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廋多少又如何,如何可以,我愿意用我一辈子来换取爹娘的性命,来换取弟弟的健全。”虽然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凌然还是沉浸在伤痛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青石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小姐,我已经多方派人打听了,可就是找不到凌越将军的去处。”
“别叫将军了,如今哪还有什么将军丞相,有的只是蒙冤受屈的我凌家罢了!”凌然心中气愤,“可打听出是何人秘密举报我凌家的?”
青石知道凌然心中苦楚,也不愿多说:“我再多找些人去打听打听吧。”
又一日,凌然正在跑步,三十圈的晨跑从第一天到现在,已经十余天过去,差不多成了一种习惯了。
“凌然,我打听到消息了。”萧莫急匆匆的从大堂进来。
凌然停下脚步,看着匆匆而来的萧莫,气喘吁吁,“找到凌越了吗?”
“不是。”凌然摆摆手,“是我打听到了当初谁举报的相府。”
凌然心情大起大落,在听到没有凌越消息的时候跌到谷底,此时又高高提起:“噢,是谁举报的我凌家?”
萧莫低声道:“听闻相府出事前两日,有人见过安霁安大人入宫面圣。”
“安霁,我和离了的夫君?”凌然不敢置信的睁大眸子,“他小小七品小官,如何能够进宫面圣?”
“是呀……”萧莫哀叹,“前因后果我也不甚清楚,这事我也是在宫中当差兄弟那里得知,具体的他一个小小侍卫也不是很清楚。”
“安霁,怎么会是他。”凌然难以置信的摇头,“可他哪里来的能力,在我相府安插了人,栽赃嫁祸于我爹爹?”凌然虽然心乱如麻,可前世呆在安霁身边两年,对安霁的家底也还算是知根知底的,这安霁哪里来的能力去安插人入相府?
萧莫愣住,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凌然还能冷静下来,分析得头头是道,“或许,他也是被人利用。”
“这个解释还说得通,可是他背后是谁呢?”凌然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还没确定是安霁做的,还是等确定之后再说吧。”萧莫拍拍凌然的肩,“我再去打听打听,或许能够再打听到什么重大消息也说不一定。”
凌然心冷,幸亏有了萧莫这样共患难的朋友,感激涕零,“若不是你,我该怎么办呀?”
看着凌然真心实意的道谢,萧莫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那我先去了,你继续练着吧。”
“安霁,没想到居然是你!”萧莫离去之后,凌然咬唇,前世爹爹倒台,她还苦思冥想是谁栽赃爹爹。这一世才知道,原来都是安霁在背后捣鬼。
不远处楼梯口,青石和萧莫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凌然那痛哭流涕的模样,青石心中难受。“我们这样做,好吗?”
萧莫冷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安霁不是在入宫前两日面圣了嘛,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可东西不是我们交给安霁的吗,此事与安霁何干?”青石不解,“我们这不是移花接木吗?”
“移花接木也好,偷龙转凤也好,安霁早已对相府虎视眈眈,我们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罢了。再说水火不相容,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保全自身而已。”萧莫看着凌然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转头,“这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青石见状,看看凌然又看看主子,说到底谁都没错。可相府几百条性命也是无辜,凌然小姐一介女流更是可怜,所以说呀,这天底下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春晨瑕想,清晨,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
“这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凌然看着院中的冬去秋来,万物在春晨中醒来,展示着生命的可贵、诱人。 春晨点染心中的希望,激发着人生的热情。
“是呀,春天也来了,小姐您也廋了不少,再穿上那些鲜艳服饰,画上那精致妆容,可已经是士别三日叮当刮目相看了。”青石站在凌然身旁,看着镜中的凌然莞尔一笑。
凌然摆摆手,“今日是父母亲的二七,不能穿丧服,给我一件肃静一点的衣服便好。”凌然叹气,“十四日了,凌越还是一点消息没有吗?”
青石摇头,“找遍了整个长安城,也不知凌越到底去了何处。”这十几日,不仅是主子的人,她也寻了很久,可始终没有见到凌越的一点踪迹。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她们找不到也就证明官府没有找到,岂不是最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