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晨跑,迷姿想着最近安霁都不会来烦她了,心中正开心呢。忽然……
“迷姿,这么早就起床了?”谁能告诉她,此时此刻站在葡萄藤下的,那是谁?
“你,你怎么在这里?”迷姿傻了,脚也不会动了,就这样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由远及近的人儿,如雷轰顶。
早膳的时候,萧莫悠悠起床来到大堂,“迷姿你这家伙,早膳都不叫我。”说完之后看见和迷姿同坐的安霁,萧莫的表情和刚才迷姿一模一样。
“你们都是怎么了,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安霁看着和迷姿一样震惊的萧莫 ,不由纳闷,难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萧莫呆滞的目光就这般看着安霁,嘴角抽搐,若是安霁没事,那太子不是就……
萧莫和迷姿对视一眼,只见迷姿眼中担忧满满,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担心太子。“安大人呀,前几日太子不是说皇上有事让你做吗,现在事情都了结了吗?
提起太子,安霁哈哈大笑,“太子又如何,我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觉得太子能奈我如何?”说完抓着迷姿的手,“虽然紫色荷花和黄色荷花我不能给你弄来,但是我可以给你别的。”
迷姿正在担心太子,也没仔细听安霁说什么,只是迷糊的点点头,“恩。”
“恩?”迷姿一点头,萧莫和安霁都惊了。只不过萧莫是惊吓,安霁是惊喜。“真的,迷姿你真的答应我了!”安霁兴奋的在大堂里跳起来。
迷姿回神,看着上蹦下跳的安霁,问身边的萧莫:“安霁怎么了?”
萧莫斜视了迷姿一眼,“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问我。”说完气冲冲的离去,再也不想看那欢喜的安霁一眼。
迷姿一头雾水,等待安霁高兴完了才问道:“安大人,您开心什么呢?”
“迷姿,你放心,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回去,日后好生供奉着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安霁兴高采烈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置办聘礼。”
等安霁走了,迷姿才跑到萧莫房间,“萧莫,你给我说清楚,我刚才和安霁说了什么,那王八蛋为何一直说要给我置办聘礼?”
“叫你答应他,叫你答应他,栽了一次还不够,还要第二次!”房间内,萧莫正在练字,可嘴上却碎碎念如此。
“萧莫,开门!”迷姿在外面推了一下,却意外发现萧莫将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萧莫只当充耳不闻,想要专心练字却发现不知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把将那宣纸丢弃在地上,“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窗户大开,一阵微风吹过,那地上的宣纸被风儿吹起。凌然两字一跃跳进阳光之中,白纸黑字在那阳光底下是那般显眼。
“叫你不开门,我从窗户进。”迷姿绕了一圈,发现大门不开自有窗户开着,从窗户翻身而进,刚好看见那地上的纸张。“这是什么?”迷姿捡起地上的纸张。
“还学会翻窗了!”萧莫眼疾手快抢过迷姿手中的纸张,几下撕成碎片,看她还怎么看。
迷姿傻眼,“我刚才说了什么话,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萧莫将迷姿从房门推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房吧。”
“唉,萧莫!”迷姿站在萧莫房前呐喊,使劲的拍着房门,只想搞清楚刚才她到底说了什么。
房内,萧莫捂着耳朵,看着那地上一堆碎片。再想起几天前收到的家书:吾儿亲启,父今日身体转好,却不料母遭人毒手,往儿速速归来。
“我该怎么办,放弃这边马上回去吗?”萧莫哀叹,想着那家书中的内容,再想起如今迷姿的处境,左右为难呀。
两日之后,冷偌在被老刘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时候,黑压压的房间忽然出现一抹光亮。
房门不知被谁从外面开启,冷偌只看见那大门之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背光而站,冷偌一时间没看清那人是谁。
直到被人移出房间,冷偌才反应过来,看着身边站着的数十名穿着整齐的人儿:“你们是什么人,想对我做什么?”
“冷姑娘。”太子从帘幕之后走出,冷偌一抬头便看见伟岸的太子,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