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晦暗无边的地牢里面,阿信对于眼前种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曾几何时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只要当天没练好武功,那各种刑具便上身。
“就算我勾引了太子又如何,我不信你真的能杀了我。”面对陈皇,阿信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陈皇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阿信,“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和太子发现那样的关系,你知不知廉耻的!”说完啪啪两嘴巴打在阿信那如玉的脸蛋上。
阿信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身份,我一个陈国派在夜国皇宫做内应的侍婢,能有什么身份?”如果父皇真的把她当女儿,想必也不会这般对待她吧。
“别怪朕,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只是一个侍婢而已,所以注定你也只能是一个侍婢。”陈皇冷冷道,除了太子,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子女有感情。
“对呀,我是侍婢,所以我勾引太子想要获得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吗?”反正横竖都是一死,阿信也不在乎怎么死了。
“错就错在你痴心妄想!”陈皇拿过一旁沁过盐水的皮鞭,看似笨重的人也不知是怎样将那两米长的皮鞭甩得灵活无比的。几下鞭子下去,阿信早已经是皮开肉绽。
阿信心如死灰的看着陈皇,“有时候我真怀疑,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陈皇被阿信的话激怒,两只眼睛瞪大了看着阿信,“朕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你们都是棋子,辅佐朕统一天下的棋子,明白了嘛!”
“明白。”阿信似笑非笑道:“从小你就跟我说,除了你之外只有太子是我的主人,在你眼中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太子的垫脚石罢了。我一切都知道,只是我一直抱着幻想,幻想有一天天下统一之后,你会将我接回皇宫,我会成为一个公主。”阿信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可是她直到现在才彻底清楚,那一天是绝对不会到来的。
“做梦或许还能现实一些。”陈皇冷冷的看着阿信,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一丝没勾起陈皇的怜惜之心。将皮鞭交给一旁的暗卫,“给朕打,打到她承认一切为止。”
啪啪啪!暗卫的鞭子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的打在阿信那稚嫩的皮肤上。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一道道伤痕,阿信始终咬着牙,看着陈皇离去的背影,她只恨从前的自己太过于单纯,任由皇上利用还傻傻的相信自己会得到回报。
御书房,陈皇看着侍婢送来的床单,那一抹鲜红的血让陈皇整个人一愣,“阿信还是纯洁之身?”
侍婢看着那抹处女血,点头,“回皇上的话,是的。”
“可是阿信和萧莫……”皇上愣住,阿信不是和萧莫在一起吗,为何还是纯洁之身,难道两人根本就没有在一起?
看着去而复返的陈皇,阿信吃力的抬头,“怎么,还没打够,想要亲自打死我吗?”阿信认定自己已经死路一条,别说成为公主了,估计现在连活下去都成问题吧。
“看着朕。”陈皇捏着阿信的下巴将阿信的头扳正对着自己,“说,你和萧莫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莫~”阿信眼前一亮,对呀她怎么忘了,还有萧莫会来救她。可是片刻之后眼神又黯淡下来,她和太子发生了那样的事,萧莫怎么可能会来救她。“没怎么回事,都是我的错不关萧莫的事。”
陈皇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为萧莫说话,可是据朕所知,你和萧莫根本没有发生过关系,谈何爱情?”
阿信抬头,“您和我母亲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我,可是你和我母亲有爱情吗?”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一定有爱情,陈皇一个在爱情上的失败者凭什么来说她。
“好,好得很!”陈皇鼓掌,看样子阿信和萧莫之间不过是阿信一厢情愿罢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双眼发红看着阿信,“说,你跟萧莫都说过些什么,你出卖朕没有?”
阿信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陈皇那担忧的神色,“你猜呀。”
“打,给朕往死里打,打到她招为止!”事情似乎要超出陈皇的意料,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这样。他要将所有的事掌控在自己手中,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件不在掌控之内的事发生。
阿信被打得死去活来,也不知经历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晕倒了一次又一次。然而每一次晕倒都不是尽头,陈皇总会命人给她从头浇下一盆盐水,疼得浑身发颤,从昏迷中硬生生的疼醒过来。
短短两日,阿信便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原本就偏廋的身材现在只能有骨头架子来形容。如果不是手上的铁索固定着,只怕阿信已经一头栽下去了。
“我无话可说。”可是面对那些逼供的人,阿信还是咬定这么一句话。
“你确定无话可说?”陈皇再次出现在地牢之中,不同往日里一个人来,这次却是带了十来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