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携迷姿参见父皇母后。”陈琛视若无睹,背着迷姿一路来到皇上面前,也不放心迷姿,就这样背着迷姿行礼。
百官见状不由议论纷纷,“这哪有背着行礼的到底呀,这成何体统呀?”
有的官员则是侧目看向侯王爷,想当初侯家大小姐嫁给太子做太子妃的时候,也没这般呀。
“哼,就作吧,陈国早晚作死在你手里。”侯王爷阴深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陈琛和迷姿的身影,没办法,两人现在是一体,他看到一个就必须看到另外一个。
知道百官都不满,可陈皇既然答应了这桩婚事就知道它会带来什么影响,面对百官的议论,陈皇也只当充耳不闻。“太子和太子妃来了。”
“太,太子妃?”皇后闻言,在一旁睁大眼睛,低声询问陈皇道:“皇上,不是说好了只是一个一般的侍妾吗,怎么就成了太子妃了。”
“一般侍妾,朕何必这么大阵仗?”陈皇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还有家眷,高声道。
皇上此言一出,所有的议论都没了,太子妃意味着什么,等太子登上了龙椅,那太子妃便是一国之母。如果到时候这新晋太子妃想要收拾他们这些现在议论的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陈琛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儿臣多谢父皇。”
迷姿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从陈琛背上跳下来,忽然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本太子还没死,我的太子妃怎么就成了你陈国的太子妃了?”
所有人闻言纷纷侧目,看着站在殿外的萧莫,乍眼看去的瞬间,他沉静优雅站立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天荒地老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滴打在檐瓦上的雨声,仿佛也化为那夜屋外熙攘吵杂的人群喧嚣。然而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再重要,不再吵闹,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而已……
“这不是前陈国太子吗?”在场的百官有不少见过萧莫的人,此时都认出了萧莫。
“萧莫,你总算来了。”陈琛却是低声一笑,看着缓步而来的萧莫,笑得异常邪魅。
迷姿趴在陈琛的肩上,别人听不到陈琛说什么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刚才她还在震惊萧莫怎么出现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陈琛的计谋。
“我来带走我的太子妃。”萧莫缓步走进殿内,目标明确,直奔陈琛背上的迷姿。
迷姿咬牙,这一幕雪狼可没告诉她呀,这么大的突发状况,雪狼怎么没有预测到呢。正想着该怎么办,雪狼独有的叫声在殿外紧接着响起:
嗷呜!嗷!一声又一声,把所有的百官都吓呆了,“这是什么声音。”
“迷姿挺着,我来救你了。”雪狼对迷姿说道,快如闪电般的冲进大殿,赶在萧莫之前将陈琛扑倒在地,同时把迷姿背在背上,转身就往殿外冲去。
“给我拦住这个畜生!”陈琛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就急忙呼唤殿外的侍卫。
侍卫提刀冲上前,看面对半人高的雪狼,拿着刀剑想要对抗,真的等雪狼冲到面前的时候,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闪躲。
“岂有此理,还不快给我追!”陈琛拔腿追上去,看着殿外不中用的侍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乾坤宫中瞬间只剩下了萧莫和陈皇皇后还有文武百官,大家面面相觑,打量着忽然出现的萧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萧莫没死,而太子又娶了迷姿公主,那这不是等于抢了人家的妻子吗?
自古以来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这事关两国的关系,没想到太子糊涂也就算了,皇上也跟着糊涂。百官颇为不赞同的看着陈皇,半晌之后有人上奏,“启禀皇上,臣等一致认为,既然陈国太子没死,那迷姿公主就不算是寡妇,太子,也不能和迷姿公主成亲。”
“臣等也是这么认为。”侯亲王的人纷纷下跪,侯家的人才没死多久,他们才不会允许这么快就有人顶替他们侯家。
“雪狼,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迷姿趴在雪狼背上,雪狼的奔跑速度太快,不怎样她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可能。
“到了你就知道了。”雪狼深知自己带着迷姿逃不出皇宫,所以早早的就看好了一个藏身的地点。
片刻之后,迷姿看着眼前的寝殿,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这不是和当初我被烧毁的寝宫一模一样吗?”迷姿咋舌,分明已经烧掉的寝宫,怎么现在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