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房间中的两人:“那,那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萧莫和迷姿对视一眼,从软榻上坐起身来,“我们只是闹着玩呢,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大家都是一家人。”
“现在方便说吗?”陈琛侧目看着萧莫,只见萧莫俊美绝伦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不方便也得方便了。”萧莫说完之后便遭到迷姿一个白眼:“胡说什么呢,都说了大白天的……”
“那你们继续,我先走了。”陈琛掉头又要走,萧莫冲上去拉住陈琛,“好了好了,我们说正事吧,刚才你说有一个好主意,是什么主意呀?”
陈琛看了一眼迷姿那半开的衣襟,迷姿低头,狠狠瞪了萧莫一眼转身走到了屏风之后。
“现在可以说了吧。”看见进去的迷姿,萧莫莞尔一笑,虽然刚才得知迷姿的经历很是震惊,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作为迷姿的夫君自然是要坦荡接受。
陈琛和萧莫面对面坐下,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情:“那天我在乾坤宫殿外偷听到你和父皇说话,申明我不是故意偷听呀,但是我却听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是关于国库吗?”萧莫抬头看着陈琛。
“对,就是国库,父皇说他把国库搬走了根本不可能,那么大的一批财富现在搬到哪里都是很惹眼的。再说父皇如果真的搬走了,为何要告诉你,让你扑个空不是更好吗?”陈琛挑眉看着萧莫,“所以我觉得,父皇在说谎。”
听着陈琛一口一个父皇,萧莫知道不管陈皇再坏,可是陈皇培养了陈琛二十多年,感情还是有的。
“我知道陈皇在说谎,可我就算知道他在说谎我也没办法,因为我手中只有半幅地图,我根本不知道国库在哪儿。”面对陈琛,萧莫现在也算是很放心了,直截了当将一切事情说出。
陈琛听后傻眼,“你只有半幅地图?”
“另外一半还在我的背上。”迷姿整理了着装从屏风之后出来,看着一脸诧异的陈琛。
陈琛愣住,迷姿坐在萧莫身边将所有事情跟陈琛说了一遍,早上说了一早上,下午又说了一下午,迷姿现在已经是口干舌燥。“不行了,水喝多了,我得出去了。”
萧莫了然的点点头,“解决之后去吃点东西,青石应该在房间,和她聊聊也行。”
迷姿摆摆手,“解决了就好了,吃东西就不必了。”说完之后飞奔出去,房间之中瞬间只剩下萧莫和陈琛。
“迷姿说的都是真的?”迷姿离去之后,陈琛皱眉看着眼前的萧莫,父皇真的那么残忍,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
萧莫将阿信身上的半幅地图从迷姿的梳妆盒中取出了,风干的人皮上还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萧莫一拿出来整个房间就弥漫着一股恶臭,不管陈琛怎样捏鼻子都阻挡不住。
“哇塞,你们平时就和这东西睡在一起,真是服了你们两了。”陈琛直接跑到门口,站在门外只露出一个人跟萧莫说话。
“这有什么的。”萧莫倒是不以为意,看着那风干的人皮,“这载着阿信对我的嘱托,虽然阿信不是个好人,但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我们都相信她的话。”
陈琛连连摇头,“阿信也不知道到底被我父皇折磨成了什么样子,遗愿居然是要将灭了陈国,父皇这一生还真是悲催。”
“所以,我只有半幅地图,我做不到将另外一半从迷姿身上割下来,然后像这个一样风干。”萧莫是人,是有感情的人,他做不到亲手将迷姿害死。
“切,我还以为你们在担忧什么,原来是这个呀。”陈琛一听极其不屑道:“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父皇当初怕他有一天忽然死去,然后给了我锦囊,告诉我除非他死了我才能看。不过呢……”陈琛说着故意吊萧莫的胃口,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不过什么?”萧莫急忙追问道。
陈琛失神一笑:“不过在母后过世之后我恨透了父皇,不听他的话直接将锦囊打开了,里面正是国库的地图。”
萧莫楞了一下,一下子没听清陈琛说什么,“你,你能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