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大片鲜红的血就这样映入秦安王的眼帘,这是他自从寒国兵变之后第一次感觉心在跳。
“迷姿你别逗寡人好不好……”秦安王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他不相信,片刻之前都还在瞪他的迷姿,转眼间就没了生命。
可是无论秦安王怎么呼唤怎么拍打迷姿的脸,迷姿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是,死人你有什么权利要求她给你一点反应呢?
啊!秦安王呼唤尖叫起来,揪着心口的衣裳,心痛的感觉就像少了什么,酸酸的,仿佛缺了灵魂。一种说不出来,却又明明白白的感受。
突然间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展开双翅,飞向那蔚蓝色的天空。却伤心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能。
秦安王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心痛的感觉就是没有回音,是没有人应答……
“王,逝者已矣,我们不要为难太子妃了。”秦安王的心腹缓缓上前,将秦安王从迷姿的床边搀扶起来。
秦安王疼得不能自我,他才第一次感觉对某个女子有了一点感觉,为什么转眼间就发生这样的事呢。“厚葬迷姿,让她入陈国的皇陵。”
心腹点头,“那孩子呢,好像是个男孩。”
“萧莫和迷姿的孩子……”秦安王这时才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四处张望之后睁大双眸:“孩子呢?”
心腹傻眼,指着刚才的迷姿的脚下,“孩子刚才,不是在这里吗?”可是现在那床榻之上除了没有生气的迷姿,什么都没有。
“陈琛,一定是陈琛带走了孩子,快派人给寡人把陈琛抓回来!”秦安王反应过来之后,怒气冲冲的看着心腹。
“是,属下这就去。”心腹点头刚要转身,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不用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陈琛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在殿外响起,秦安王急忙侧目,看着殿外的陈琛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再看看陈琛身后的士兵,秦安王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你和陈皇串通起来戏耍寡人?”
一方面陈皇假装晕倒来麻痹他,另一方面让他以为陈琛在他手中他能控制陈皇,可是现在……
“王,现下我们该怎么办是好,军队大部分都安排在了城外。皇宫之内我们的人不过也才一万人而已,可是现在陈琛身后。”心腹往陈琛身后看去,那手持弓箭或者佩刀的士兵,密密麻麻,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整个皇宫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他们进得来出不去!”秦安王怒声道,挑眉看向陈琛,“太子好计谋,连寡人都被你骗过了。”
陈琛冷冷一笑,“秦安王谬赞,您劫持了我和迷姿,试图控制陈夜两国,您的城府,我可远远比不上。”若不是今迷姿,不对,是那人说出一切,只怕陈琛现在也还束手无措呢。
“一会儿你趁机逃出去,将我们在整个皇宫之中的人马全部召集过来。”秦安王低声在心腹耳边道。
“你是要去找他们吗?”陈琛鼓鼓掌,身后的士兵带上来数十个人,秦安王脸色愈发难看,这不是他安插在陈国皇宫各个重要地方的头领吗?
知道自己这一战是输了,可是秦安王始终不明白,陈琛不是痛恨陈皇吗,为何会选择和陈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