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我很想你,所以我来找你了。”云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柔,尽管现在她的心情也紧张到不行,但是她不能让步瞳担心啊。
唐想容也许过得的确不怎么样,但是她过得很好,而且她代替唐想容活着。
“能跟娘亲讲讲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过的吗?”
云邪低头,想了想说道:
“既然娘亲过去的不曾参与,而女儿现在过得也的确不错,其实不必太过于追究当年的事情,只要日后我们在一起,那便够了。”
“你是在怪娘亲不曾参与你过去的生活?”步瞳内疚地问道。
云邪叹了一口气,步瞳太小心翼翼了,她深深的内疚让她对于自己的话总是会多想,然后会偏向她怪罪她的方向。
这样的心理疾病,真是有些麻烦。
“我没有怪您,我知道你有苦衷,别再这么想了,好不好?”云邪直视她的双眼,微妙的瞳术缓缓地释放。
步瞳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晦涩地看着也云邪,问道:
“想容,唐震天……如何了?”
“死了。”
步瞳的手猛地收紧,然后又缓缓地松开。
“您还爱他?”云邪问道,临渊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她娘亲的样子。
步瞳苦笑地看了云邪一眼,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我不爱他,当年他出卖了我,害我差点丧命,只是有些人啊,对你的好,总是会记着,忘不掉的。”
“当年他想要提升实力,和王水欣联手,伤了您,之后……他死在一场火之中,而煊赫的唐氏一族,也彻底覆灭。”云邪隐晦地说明来龙去脉,她不想告诉步瞳,是她杀死唐震天的。
步瞳闻言,叹了口气,并没有深究。
“娘亲,你的脸色有些差。”云邪忍不住开口说道。
一开始她是以为步瞳因为激动或者是更深层次的情绪变化,而导致脸色惨白,然而在于她交谈的时候,云邪发现步瞳的气息有些虚弱。
步瞳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是这份虚弱如缠绕在她骨骼之上的毒,就算她极力掩饰,却依旧隐约能感觉到她有时的力不从心。
“哦,是我刚刚炼药失败导致精神力反噬,没什么大碍。”步瞳轻柔地说道。
云邪笑着握着步瞳的手腕,而她的精神力还不曾进入她的体内,就被顺便逼回。
“想容,你已经是七品炼药师了吗?”步瞳笑着问道。
云邪收回手,她娘亲不想让她知道她体内的情况。
“娘亲,以后叫我云邪吧,唐想容这个名字,两年前,我便已经放弃了。”
“听临渊提起过,云邪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
步瞳的性子其实很温静,对待云邪也是有着一个母亲所有的耐心和柔软,她不问什么原因就愿意这样无条件地相信云邪。
“娘亲,我带你出去见一个人。”既然问不出什么,也查不出什么,云邪索性不问,带着步瞳去前厅见风御天。
走到前厅时,正在和墨汌说话的临渊直直地瞧着云邪两人,云邪淡然年轻,步瞳温柔雍容,两人相似的面容,款款而来,十分赏心悦目。
风御天看着来人,云邪走到风御天身边,风御天便自然而然地环上云邪的腰,关系不言而喻。
“娘亲,这是风御天。”
步瞳看着风御天,良久后露出笑容,说道:
“小邪,你的眼光很好。”
“这位是墨汌,是我的导师。”正在和墨汌聊天的临渊一愣,奇怪地看着墨汌。
墨汌抖着唇角,朝步瞳点点头,毕竟是圣阶的炼药师,墨汌自然也要是尊敬对待的。
“请坐吧。”步瞳轻声细语地说道。
一个下午的时间,眨眼即过,步瞳让人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吃饭的时候,步瞳偶尔的轻咳让云邪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根本不是如她娘亲所言,什么精神力反噬,而是陈疾,那种日积月累而来的伤病,她无从得知。
坐在步瞳身旁的临渊紧张地拍拍她的背,步瞳朝他轻轻摇摇头,明显临渊是知道的。
云邪脸上不露声色,给怀里的小尾喂东西吃。
墨汌觉得云邪的气场不对,但是他明显一副不想参与的神色,一心一意地吃着碗里的食物,反正在长生岛掀了天也有人顶着。
一餐饭最后惨淡收场,步瞳和临渊早早退场,云邪吃完碗中的菜,携手风御天走了。
夜深人静之时,临渊感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人,下意识地拿出剑狠狠往人影处刺去,却被人直接接住。
“临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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