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岛民都走出家门,看着步瞳飞奔在街道上,人人的脸上神色凝重,他们明白,昨天晚上发生了大事。
而当时岛主不在长生岛,今早才回来,这般着急,肯定是怎么了。
大家没有交头接耳地相互讨论,而沉默地看着步瞳飞奔的身影,像是一场巨大而冗长的祭祀仪式,撕扯开鲜血淋漓的可怕现实。
府邸的大门洞开,没有一个人守在门口,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一股焦臭味,步瞳抓着临渊的手又是狠狠一颤。
紧咬着双唇,踏上这一片土地,步瞳原本焦虑的心情不知为何瞬间就平静下来。
有些事情,她无力改变,所能做的,只是去接受。
只是希望,不要是最差的结果。
她首先去的地方便是炼丹室,昨晚那样狂暴的闪电一次一次地劈向炼丹室,也一下一下地炸在自己的心上。
放眼望去,再无炼丹室,只有几条黑色的裂纹,以及那焦黑的草木。
步瞳双腿一软,直接瘫软在临渊的怀里。
“怎么会……怎么会……小邪呢?小邪呢?!”低低地呢喃,听地人心里紧地发疼。
“瞳儿……”临渊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绝望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着,步瞳的身子不住地发抖,闭着眼睛不看眼前的狼藉,临渊抱着她,说不出什么话来。
直到——
“岛主?!”
步瞳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惊讶的管家,手撑着临渊的手臂,嗓子沙哑地问道:
“福伯,我女儿呢?”
“岛主,小姐现在没事,她在偏房里休息。”福伯看到步瞳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想得坏了,立刻回到。
步瞳匆匆赶到偏房,打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的云邪,风御天坐在桌子前喝茶,墨汌坐在一旁,正在疗伤。
“小邪!”走到床边,步瞳看着脸色苍白的云邪,心疼得直掉眼泪。
床脚,小尾抱着白色的小兽,一下一下舔着它的皮毛,异色的双眸呈现十分美妙享受的表情。
它看步瞳哭地伤心,将身子转了一转,面朝着角落,继续舔着怀里的小兽,小兽被服侍地妥帖,眯着眼睛,软软的耳尖,轻轻颤动,五色的耳尖十分可爱。
临渊站在步瞳身后,发现云邪只是脸色苍白,气息却是悠长而平稳,看来没有什么大碍。
云邪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步瞳不满泪痕的脸,她眉头蹙了蹙,声音有着脱力的虚弱:
“娘亲,我没事。”
“小邪,你吓死娘了。”步瞳摸着云邪温凉的脸颊后怕地说道。
云邪从床上坐起来,一眼便看见小尾很猥琐地缩在角落里一抽一抽的,云邪嘴角一抽,握住她娘亲的手,轻声安抚:
“娘亲,有御天在我身边,不会让我出事的,你连夜赶回来一定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在一一跟你说怎么样?”
说完给临渊使了一个颜色,临渊点点头,步瞳的脸色实在是太差,长时间的担惊受怕以及一直紧绷的神经让她脸色比云邪还要差上几分。
“瞳儿,小邪说的对,你现在的脸色比她还要差,赶紧去休息吧,小邪会担心你的。”
云邪握着步瞳的手缓缓收紧,笑着说道:
“娘亲,我不会有事的,去休息好不好?”
再三思量之下,步瞳和临渊离开了偏房。
房间内只剩下三人,云邪抱过小尾的小身子,结果发现它的怀里还有一只。
小兽看见云邪,立刻欢腾地从小尾的怀里出现,一个劲地舔着云邪的脸颊,十分欢喜的样子。
云邪被它舔地有些痒,抱过小兽的小身子,想了想说道:
“以后就叫你小药了好不好?”
小兽身子微微一僵,显然是在嫌弃这个名字,不过云邪也不管这些,抱着它亲了亲说道:
“小药,你除了会卖萌还会干什么啊?”
小药看名字已成定局,也只能接受,听到云邪问它这个问题,当即就得意起来了,它会的可多了!
紫色的眼睛眨呀眨,一张嘴,一束火猛烈地从它的口中喷出,放置在床边的矮桌直接被烧成了一堆灰。
“你会用源火?”云邪一眼便认出小药用的是源火,微微有些诧异。
不过想想也是,小药的本体是一颗丹药,这颗丹药又是由五行丹药融合炼制而成,会这些也完全说的过去。
小药看着云邪,得意地说它不仅仅会这个,云邪会的,它也会,而且还会另外一个很厉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