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秦筵是亲兄弟,可打小就是两个性格,窝在深山老林练兵对于秦筵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他还可以抽空档采摘药材,炼制丹药,可是对于他来说,就是生不如死啊,把他关在一个地方,哪怕那个地方再大,他也会被憋死的。他错了,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发誓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陛下可以不可以不要因为他知道陛下惧内,而将他踹得老远?
“怎么?你们想违抗皇命?”水镜月冷冷得看着二只。
一顶高帽子压下来,秦策和白忖都只能垂头丧气的领命,然后抹着泪离开了这个他们不该来的地方。
大发了两只,水镜月复又拎起了儿子,快速闪身去了一个距离凤独舞相对较远的地方,将儿子一把扔在地上:“你说,你都瞒着为父干了些什么好事?”
摔倒在地的小太子,虽然根本不痛,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缓缓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衣袍上根本没有沾上的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水镜月:“父皇,你指的是何事?请恕孩儿愚钝,孩儿不知。”
“你愚钝?连你父皇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还愚钝?”水镜月怒极反笑。
“父皇是指母后之事么?”小太子故作冥思了一会儿,才疑惑的问道。
“难不成还有旁的事儿?”水镜月的凤眸越眯越危险。
小太子似乎没有感觉到,满脸无辜道:“孩儿从无隐瞒父皇啊,父皇从没有问过孩儿母后是不是陨落了。”
水镜月被儿子那一副你冤枉我的无辜模样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他的确没有问过,因为他顾念着儿子那么小,那么可怜,心存愧疚,不想在他的面前提及他的伤心事儿,可他的怜惜成了儿子愚弄他的借口:“是谁教你如此强词夺理?”
小太子低着头,一只手玩着另一手的五指,对于他的小身子既好奇又喜爱,听到水镜月的质问,毫不犹豫道:“是母后教导孩儿,凡事都要据理力争。”
“你母亲这般教你?”水镜月顿时脸色一沉。
小太子漫不经心道:“谁让孩儿母亲修为低下,又摊上了孩儿这么个儿子,天下皆知,四处被追杀,东躲**,能够在闲暇之余教导孩儿,没有让孩儿成为一个一无所知的傻瓜,孩儿已经感激涕零,还能指望母亲怎么教导孩儿?”
小太子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水镜月,可字字都戳进了水镜月的心窝,若非他忘记了他们母子俩,若非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若非他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儿子需要历练,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复族之事上,还得他们母子颠沛流离,受尽磨难,又怎么会造成今日的局面?想到那个娇弱的女子,从那么低微的修炼,为了保护儿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日的修为,他的心就止不住的扯着疼。
小太子原本是想好好刺刺自己的父亲,可是看到父亲脸色的自责,愧疚以及沉痛,于是又有了些不忍,他正色对水镜月道:“父皇,其实孩儿隐瞒你是因为娘亲的身子有异,娘亲她……”
那一日,没有人知道小太子对水镜月说了什么,但是两父子回到小楼时,面色都格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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