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独舞轻轻的勾起唇角,目光饱含深意的扫过焦睦,才纵身一跃至高空与黑衣男子齐平,淡声道:“本宫身为万兽之母,岂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够让本宫束手就擒?”
凤独舞说话间,焦睦已经等到了凤独舞的指示一个旋身就在原地消失不见,这是鲛人族的地盘,要想抓住焦睦并非一件易事,黑衣男子这才轻轻瞥了一眼焦睦消失的方向,眼中依然毫不掩饰的漠视。正如凤独舞所想,他是为着凤独舞而来,焦睦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放走了焦睦,黑衣男子才看向凤独舞,声音平平:“娘娘,为着您腹中的龙子,娘娘最好莫要逼我动手,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让本宫受皮肉之苦,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凤独舞淡声道,她彷佛不知道她的修为和对方的修为之间犹如鸿沟一般的差距,那淡然的姿态也一点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没有半分忌惮。
毕竟是对付过这样的境界的高手,莫说天君,就连幽冥鬼蜮的神君她也对上过,所以心理素质已经非同一般,要想几句话就让她因为惧怕而失去反抗心理,除非是昔日在幽冥鬼蜮显现将她抓住的那样神鬼莫测的高度,区区一个天君,或许再别的元皇眼底高不可攀,在她眼里却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而黑衣男子却没有因为凤独舞这样与他天差地别蝼蚁般的修为如此可以称之为猖狂的站在他面前而恼怒,事实上换了一个凤独舞这样修为的人来,黑衣男子早就暴怒的捏碎了对付的骨头。可凤独舞不同,他并不是隐居与九林圣域玄武族的人。相反,他们生活在外面,虽然只是暗处,却更加让他们不着痕迹的在掌握着整个上三天的动向,关于凤独舞的事迹,他们可谓是耳熟能详,就如同他们的君主所言,这个女人是一个怪物,绝对不能用常理来估量她,就凭她昔日能够以元王的修为擒住神乐晞,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又修为大涨,如今似乎隐有突破帝君修为,就足可证明这是一个怪物。
凤独舞倒是很纳闷,她一再的挑衅,目的就是激怒对方,让对付先出手,她好趁乱启动空间逃跑,可对付却似乎一点天君被挑衅尊严的怒意也没有,反而格外的防备且探究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考虑要如何下手,将自己一击即中。
见此,凤独舞不由苦笑,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成为了一个能够让天君忌惮的人物?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天君的修为,绝非一般,只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审视,对方就发动了攻击,但见他双臂一震,混元三色的元气几乎没有用到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在凤独舞的四周腾升而起,将凤独舞包裹在其中。
凤独舞呼吸一滞,却只是很镇定的扬了扬眉,丝毫要反击的样子都没有,现在天君的元气束缚之中,窒息的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除了调动不多的纯阴之气体内周转护住心脉之外,凤独舞就似一条砧板上的鱼,大有任人宰割之势。
对于凤独舞的反应,黑衣男子不是不疑惑,却也没有停下手,而是抬起厚实的手掌对准凤独舞,混元三色的元气化作一股股光绳从他的掌心飞脱而出,直击凤独舞,将她紧紧的束缚住,五指扣下,元气大放,正要将凤独舞拖过来之际,原本紧紧盯着凤独舞的瞳孔蓦然一缩。
前方早已空空如也,哪儿还有凤独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