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心里一憋，想要张口说话，又想到方才贺慕之那态度，急急的闭上嘴来。

贺慕之是连商墨都要如此恭敬之人，又是当今的大将军，这人身份可不低，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

顾凌本以为他问起顾秋水，还要多说几句的，没有想到，这一转，就又说起那位故人来。

而听闻贺慕之所谓的故人是柳静素时，顾凌的脸色变了变，半晌，等到商墨语气冰冷的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静素在十年前就已仙去了..”顾凌说这句话时，又不禁想起顾秋水来，那个与柳静素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自己的女儿。

“死了？”贺大将军说话有时可没那么文绉绉的，蹦出这两个字来，好像他很惊讶，但是再看他神色，哪里有半点讶异的样子，反而是平平淡淡，早就料到一般。

“就因为..”贺慕之笑着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娶了那么多妾室，秋水离开也是件好事。”

这又莫名其妙的扯到了顾秋水的身上，仿若他与顾秋水就是旧识。

顾凌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只能紧紧的抿着唇，半句话都不敢忤逆贺慕之。

“走罢。”贺慕之话也没多说几句，转身便是想走。

可他刚转身没走出几步，又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脸来，看了一眼三夫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顾凌的身上，“我倒是忘了。当今的雾远殿下与秋水有婚约，这迁都大典之后，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想皇后应该不会怪罪你们，毕竟事出有因嘛。”

他这话的尾音还拉的极长，听上去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小家子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