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昊钦进来便扫视了一下店里的情况,望了一眼穿得破破烂烂且脸上脏脏的水倾天,最后把视线落在躲藏在柱子背后的水若惜身上。
水若惜望了一下这兄妹二人,拍了拍手坐了下来,还目中无人的把玩着茶杯盖。
“夫人,本店的五宝,是准备给舍妹当嫁妆的,还请夫人行个好,本店一定会念夫人的好,给夫人送上大礼的。”水昊钦彬彬有礼的道,显得他是如此的温文尔雅。
以前在水家时,水若惜与这位从小便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大哥极少接触,只记得这位大哥白天一大早就去商号,晚上很晚还在查帐对帐,是标准的工作狂,平时更是从不参与家中女人的斗争。
“你们还真是亲兄妹啊,一上来都只会指责别人是小偷,从来不考究一下证据。”水若惜嘲笑的望了望兄妹两。
“夫人,舍妹的婚事将近,此五件首饰切实是比较急,要不我们拿钱,当是向你买的可好?”水昊钦弯腰行礼道。
好家伙!这水家走了狗屎运了,居然有如此沉隐的一名大将,如若水昊钦一直保持着这种心态,日后水家必定是死不去,即使死到绝地仍必会有东山再起之日的。
水昊钦,才是水家真正的智者!水若惜似笑非笑的望着水昊钦,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你想太多了大少爷,并非是我不想拿出来,而是东西确实不是我拿的。”水若惜一脸从容地笑着。
“大哥,你还跟她讲那么多干嘛,直接让官府来抓人。”水棠秋没有耐性的说道。
“忠叔,此五件还有谁看过吗?刚才店里还有谁进来过没有?”水昊钦望了望水若惜,然后问忠叔。
水昊钦就坐在水若惜旁边,望着水若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他总觉得这眼前的少妇,与某某有些相近,以前在水家的后院里,那庶出的三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只是二人长得相差太远,他那庶出的三妹,长得倾城倾国,娇艳欲滴的,虽然他与三妹不怎么接触,但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她,相反,他关注这位庶出的三妹,比关注自己那两位嫡出的妹妹还要多,只是一直都习惯了不显山露水罢了。
“回大少爷,就是这位夫人,她嫌柜台里陈列的产品档次不够,要小的把咱们的镇店五件拿出来,期间只有这位夫人,与那位小乞丐在店里,没有进过别的客人。”掌柜详细地回答道。
“嗬,也可以是你们几个店工监守自盗的。”水若惜冷笑道。
“你,你含血喷人!”忠叔脸都红了,他忠厚一生,从没受到过这样的质疑,他指着水若惜全身都气得颤抖。
阿三阿四连忙跪了下来,嗑着头齐声说:“大少爷二小姐,小人们冤枉啊,请查明还小的们一个公道啊。”
胆小鬼!水若惜喝了一口水,“噗”的喷了出来,抹了抹嘴巴说:“看到没,我是含水喷人。”
“哈哈,娘亲好耶,娘亲威武!”小乞丐哈哈大笑的坐在地上握起掌头在大笑着。
“娘亲!”忠叔望了望水若惜与小乞丐,这二人原来竟然是母子!那么刚才的事是这两人故意的!
“哼,还说自己不是骗子小偷?”水棠秋得瑟的望着水若惜冷笑:“这下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噢!穿帮了!”水倾天赶紧的捂起嘴巴,偷偷瞄了一眼水若惜。
“你们先起来吧。”水昊钦对阿三阿四说道,又安慰忠叔说:“你放心好了,是非黑白,我自有定夺。”
阿三阿四连连谢谢水昊钦,而忠叔则是老泪横生的。
这大少爷,确实很会收买人心。
“夫人,介意让舍妹搜你身吗?”水昊钦微笑着问。
“大哥,还跟她那么多罗嗦干嘛,直接绑着她,搜了!”水棠秋抚着刚松下来的皮鞭,双眼直盯着水若惜,上下打量着看下她到底能把东西藏在哪。
“秋儿,不得无礼。”水昊钦喝住水棠秋。他望了一眼水若惜,从头到尾,这水若惜都是一副从容的笑,可见这绝非是一般的骗子小偷,她是故意前来闹事的。而且,她的目光坚定,并非那么容易对付,她呼吸也比较沉稳,虽然看不清这位夫人的玄气到达哪一级,但是也并非是不入流的主儿。
“我提议,我们来打赌!输一盘的就脱一件衣服,这样是不是小偷,很容易就露出马脚了。”水棠秋嚣张的望着水若惜说。反正大哥又不给动手,也不能硬来,这样的方法是最行得通了。
水昊钦知道二妹的技术,她从小便能把骰子玩得出神入化,而她敢拿这种办法来玩,那也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敢提的。水昊钦望着水若惜,看她是怎么反应。
水若惜望着这胸有成竹的水棠秋说:“没想到大家闺秀的水家二小姐,居然还会赌博玩骰子,可真让人惊讶啊。”
“你少废话,你敢还是不敢啊?不敢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你,你就把东西交出来,然后跪下来叫声姑奶奶,再乖乖去官府报到,我们也是可以放过你的。”水棠秋抱着她的宝贝皮鞭,昂着头说。
切,得瑟,姐我在拉斯维加斯称霸赌城时你丫还包着尿布呢。水若惜冷笑了几声,道:“既然杀到近身,那就只有迎战略,难道还有认输的道理?”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忠叔,你去拿那副古董骨骰出来,今天我就在这里,叫贱、人跪地求饶并把东西交出来!”水棠秋一副女王范的坐在水若惜对面,拍着茶几道。
“那我们就玩大些吧!”水若惜站起来,把店门打开,再回来把茶几杠过去,就摆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