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人拖着阿木泰,直接拖上了那铁制的大“机器”,阿木泰拼命挣扎,但是四个训练有素的壮汉要摁住他一个,却也不是能轻易挣脱的。
大“机器”制得很是精妙,阿木泰被摁得平躺在上面时,咔咔几声脆响,四肢处自动弹出了铁环,将其完全“捆绑”在了上面,特别是腰部的那一环,更是让他不得动弹。
大长老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刚抓过尸油的手,在阿木泰眼前晃了晃,阿木泰只闻到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差点恶心的吐了。
此时大长老的手,在他眼里,别提多可怕了。他此时感觉自己完全就像是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牛蛙,随时待宰上桌。
想要开口大喊,可耳边却不知何时响起了大长老的“喃喃声”,那晦涩的语言,阿木泰敢保证,他一辈子都没听过。
此时原本熟悉的大长老,变得十分十分的陌生,陌生得让他觉得恍惚。
就在这时,忽然,大长老左手里多了一个像是吸量管儿一样的玻璃管,就像是中学时代化学老师手里的那种吸管。而原本在阿木泰眼前晃动的右手骤然下移到了胸口,化掌为爪也只是眨眼的功夫。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大长老猛然把手“插入”了阿木泰的胸膛,就像是要活活将他的心掏出来取心头血似的。
阿木泰张大了嘴想叫,可是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他活生生的感觉到了大长老的手插入了他的胸膛,但是他赶紧不到疼,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的眼前真的出现了胸口被剖开的画面,只是恍惚里,他不知看到的倒地是幻觉还是真的。
但是感触却是真实的,阿木泰很“真实”的感觉到,大长老的手不但深入了他的胸膛,那支吸量管玻璃的冰冷也出现了胸口,他仿佛还听到了吸量管头部胶管噗嗤吸血的声音。
围观的族人想要冲上来帮忙,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
阿木泰的胸口没有被抓破,血却已经取出来了。
眼睛揉了又揉,但是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们眼里,大长老这一招简直是神乎其神了。简直是匪夷所思了。简直是颠覆了他们学到的医学常识了。
阿木泰从“机器”上被放下来时,还是恍惚的,拼命的用双手自摸胸膛,当真是没有一点点伤痕,但是他又像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大长老的手插入他的胸膛。看着大长老飞快的将吸管的血转移,滴入了“机器”尾部的一个圆形小桶装的容器之中,阿木泰已经完全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真实所见还是幻觉所致了。
直到阿木泰想起被称为“希利尔”的巫医实施外科手术的场景。
那是一种几乎无创伤不流血的外科手术,在泰国和菲律宾很常见,上至皇亲贵族下到百姓乞丐,都很“流行”。
然而这是巫医非常高深的手段,巫氏的医术古籍里有过记载,但是早就失传了。
今日大长老,似乎用的就是这法门,而且,手段更为诡异,因为大长老“取血”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与现代社会无神论相悖,用科学三观无法解释的事情。而对于巫氏族人来说,不需要解释,一切都可以是合理的。在祖上留下的古籍中,比这更为玄妙的事情,他们都听过一二。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大长老目光一扫下面的族人,神色淡然说道。
族人们面面相觑,即便是对身体无害,可他们依旧不能明白,到底要做什么,才需要取所有族人的心头血!
“大长老,你不说清楚原由,只怕大家心里始终不能心安!”有人带头喊了一句。
“等你们心安,今天的事情就办不了了。不如一边取血,一边解释如何?难不成你们觉得我这个巫氏的大长老,还能害你们不成?”大长老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倒也让不少人安了心。这可是大长老啊,巫氏的大长老,享受着巫氏所有族人供奉的大长老。害死族人,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取血终于有条不紊的开始,大长老看了看天色,加快了手里的速度,谁也不知道他纠结要做什么。
“……”
从大路拐道去祖墓的小路被人为破坏了,整个路面被翻起,巨坑巨石让路面根本不可能通车。
萧玄跳下车扫了一眼,总算肯定了下来,人就在祖墓。
“看来得步行上去了!”萧玄说道。
“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巫秀山说道。
“嗯哼?如果他们不在上面,何必连路都挖了?”萧玄随口说了句。
“不是,我是说天儿不对!”
“天儿不对?”萧玄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巫秀山,又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天,再看向山头,就跟瞬间被打了鸡血似的,拔腿就往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