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拿钥匙开了笼门,随即把钥匙放到了门外,自己则端着餐盘走进来,把餐盘放到桌上,柔声道:“我陪你吃吧。”
林征一探手,掀起了她上衣的下摆。
刘雨配合地转了一个圈,让他看清短裤上没有金属物。
林征无奈收手。多来两回,她也学会了该穿什么衣服进来了。
刘雨开心一笑,就地坐下,把一双筷子撕开递给林征,后者刚刚接过,忽然一僵。
刘雨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林征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刘雨敢和他一起吃饭,自然是因为饭菜里没有加入吕脱品,那就说明药是放在了水里。
希望重新浮起。
饭菜中同样有水份,只要有足够的饭菜供应,他完全可以撑过数十个小时的时间,等到麻醉剂的效果消失!
刘雨见他没有抗拒,心情好了起来,不断给林征拈菜。后者来者不拒,大口吃着。人是铁饭是钢,不多吃点,哪来的力气逃脱?
不一会儿,整个餐盘被林征清得干干净净,不只是他那一份,连刘雨没吃完的部分也清了。正打着饱嗝时,刘雨把旁边的水杯递了过来:“喝点水吧,帮助消化的。”
林征也不推拒,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灭了杯里三分之一的水。
刘雨舒心一笑,清理好餐具,出去了。
林征一转头,把包在嘴里的水吐到了chuang垫上,泡沫吸水,立刻把他吐出的水吸得干干净净,不仔细查看,绝对看不出来。
不一会儿,刘雨又拿着纱布和白药进来:“该换药了。”
林征盘膝坐好,微抬左臂,任她处理。
“你这伤是哪来的?”刘雨边换边问。第一次看到林征这伤时,她吓了一大跳,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活动能造成的伤势。
林征懒得回答,干脆闭嘴不言。
刘雨知道他心情不好,不敢多问,换好药缠好纱布,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明早我再来。”
林征一转身,直接躺下,把后背给了她。
刘雨心内微痛,黯然起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征突觉不对。
怎么身上的无力感比昨晚还要强烈?昨晚不是没喝那水么?
除非……刘雨根本没有把吕脱品放在水里!
难道是饭菜里?她为了不让自己起疑,所以甘愿冒着她也中招的危险,陪自己吃饭?
这念甫起,林征立刻否决。
吕脱品的效果产生很快,服下后一两分钟就能起效。但是昨晚饭后刘雨行动自如,根本没有被麻醉的迹象。要说她当时是硬撑,却又不可能。凭她的体质,服下这药绝对是瘫软不能动弹的结果,不可能硬撑得下去。
难道……
林征心中一动,看向自己左肩。
早饭后,刘雨离开了家。娇凤集团现在正是紧急时刻,她必须亲自到公司处理。
林征听到她离开后,立刻开始动手,把肩上的纱布解下。
药粉已经融了大部分,但仍残留了小半。林征忍着痛把药粉拨掉,又用水清洗掉了伤口,然后才重新用纱布包扎起来。
他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现在的情况下,哪怕只有一线可能,他也要尝试。
时间迅速过去。
刘雨中午赶回来给他做了午饭,下午又回公司工作,忙到晚上八点才回来,给林征做晚饭。要不是现在被关着,林征还真有点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饭后刘雨再次为他换药,林征也不推拒,等到她离开去睡觉后,他才解开纱布,把刚刚敷上的药粉清理掉。
次日早上醒来,林征的心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
身上的无力感不但没有加强,反而减弱不少!
刘雨很明显是使用了融剂性的吕脱品,林征每天晚上清理掉伤口上的药粉后,身上的肌肉无力效果不断减弱,两天后的下午,林征已经完全恢复了力量。
只花了几秒钟,林征就挣断了身上的铁链,但换来的代价也相当惨痛,左肩的伤口不但旧疤撕丨裂,还因用力过度把伤口拉长了开口。不过跟重获自由相比,这损失显然不足以淹灭林征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