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程心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害怕地喘着粗气，她刚刚……做梦了。

又是那个梦。

抚着胸口，无力地喘息，脑海中那种片段不断地涌现，怎么都忘不了。

“啊！！”

发泄般的尖叫出声，叫完后，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软软地靠在枕头上，低声地哭泣。

被人小心地揽进怀里，轻柔地拍着背，而程心想也没想直接推开。

“你滚开。”冰冷到毫无热度的话，只有浓厚的恨意。

“程心，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秦盛的声音也低沉地可怕，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地砸在程心的心上。

程心抖了抖身子，艰难地开口：

“秦盛，你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弄死的。”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怀里。”平淡的描述，处处透着强势和血腥。

程心紧紧抓着被子，声音里染上明显的哭腔：

“秦盛，你是有多恨我，多恨我妈妈，才会这样子……明明，明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黑暗中，秦盛一眼就将程心收进眼底。

恨？

不，他不恨。

眼中掠过暗光，将程心揽进怀里，感受着她颤抖的身子，心里有些细碎的心疼。

“好了，一个噩梦而已，乖，不怕了。”

程心没有反抗，她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也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失神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好像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这样的程心直接惹怒了秦盛，死死扣着程心，声音里酝酿了滔天的怒火：

“程心，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回应秦盛的是沉默，这样的感觉让那个秦盛极为烦躁。

“程心……”

“秦盛，你是不是想上我很久了？”程心平静地问道。

秦盛神色一暗，好在黑暗中程心看不清。

“程心，你……”

“看样子是的，秦盛，你真令我恶心。”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像是一把钢刀，径直插进了秦盛的心。

大掌猛地抓住程心纤细的脖子，眼里有着被看穿的狼狈和不甘，秦盛这人习惯掌控了身边所有的事情，一旦被人反驳，他习惯猛烈反击：

“程心，你不用说这些话激怒我，要弄死你……”他顿了顿，阴狠地补充，“和你妈妈，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程心原本惨白的脸，更加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