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司佳欣傻傻的站在走廊上,本要下楼找水喝,却将楼下客厅里周蓉月和楚锦凡的对话从头到尾听得清清楚楚。
机械般的转身走回卧室,轻声喃道,“看来他又不会回来了,还是何依依重要,五年的情怎么会因为我毁掉呢?”
这又将是一个无眠的夜,自从发现自己的心不是自己之后,司佳欣的情绪高度受楚亦霖和何依依影响。
这一刻,她情愿住在医院里,就不用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家,就不用对着空床想着他与别的女人缠绵悱恻。
趴到床上,无力的将头埋进枕头里,泪水成了家常便饭又一次流出来,不一会将枕头打湿。
晚上八点,她精力充沛看着天花板,在心里默数着绵羊,数到三百三十只绵羊的时候,摸了下空荡荡的身边。
“楚亦霖,你不打算回家陪你孩子的妈妈睡觉么?”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心口绞疼。
午夜十二点,她眼皮酸胀,眼睛盯着卧室门,已经在心里循环了一千遍‘回来,不回来’,可那扇门依旧没人推开。
“楚亦霖,你不打算回家了么?你是不是早搂着何依依进去梦乡了……”
泪水猛烈的洗刷起眼角,一路滚到耳边,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分不清是心冷还是泪冷。
凌晨四点,司佳欣头脑发晕,没吞够食物的胃一点点抽疼起来,她无奈的闭上眼睛将身子紧紧蜷缩起来。
“楚亦霖,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随着胃部越来越疼,头脑越来越晕,恶心感越来越严重,她疲惫的晕厥了过去。
翌日清晨八点,周蓉月坐在客厅间朝二楼看了看,“锦凡,司佳欣那孩子昨晚吃那么点,不饿吗?”
楚锦凡将报纸移开了些,看了看周蓉月,笑道:“你是想说她怎么还没起床下来找吃的吧!”
“她一个大人饿坏了倒是没事,就怕肚子的小家伙……”
“哦。”
“你哦个什么劲!你就不担心!你家儿子一个晚上没回来,都不知道跟那戏子干什么去了!”
在老婆快速火大的语言下,楚锦凡不得不将手里的报纸扔到一边,连忙起身坐到对面她的身边。
“怎么又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周蓉月自己其实也挺莫名其妙的,自从在医院给司佳欣输了血之后,她的这颗心七上八下的。
楚锦凡见她一手爬到胸口捂住,担心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周蓉月白了眼楚锦凡摆摆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佳欣那丫头跟我一样也是o型血。”
“是吗?那你们真有婆媳缘分呀!”
见楚锦凡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周蓉月火气更大,“你怎么说话就不正经点走!”
“我怎么不正经啊,很正经呀!”楚锦凡有点茫然,这几天老婆的火气可真大,触及到儿子跟儿媳的事就发飙。
“蓉月呀,司佳欣刚进门的时候你不是不喜欢她吗?现在怎么这么操心他们的事?”
周蓉月见跟楚锦凡说不出来什么法子了,扯开嗓子叫:“李管家你去二楼叫叫那丫头,她不饿肚子里的孩子该饿了!”
管家应了声就往二楼跑,他刚刚也琢磨着这事呢!
几分钟之后,管家神情慌张的跑到二楼楼梯口,朝客厅里的楚锦凡和周蓉月大叫。
“不好了!少奶奶好像晕过去了!我叫了半天没应,房门没锁我就进去瞧了瞧,站在她床边叫了几声也没答应!”
此话一出,可把周蓉月吓得,鞋都没穿就朝二楼跑。
楚锦凡弯下身拾起她的凉鞋跟了上去。
“司佳欣,司佳欣!”周蓉月奔进卧室推了推司佳欣的肩膀,见她没反应,一时慌了。
反手握住楚锦凡的手腕,“锦凡锦凡!你瞧瞧这孩子,她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楚锦凡心里一紧,连忙靠近床边细观司佳欣的鼻翼、嘴唇、胸膛,发现她一张脸皱成一团。
“赶紧叫钟医生来家里,这孩子呼吸不稳眉头皱成一团,可能是胃脏有毛病,疼晕过去了。”
周蓉月听了,贴到司佳欣跟前看了看她发白的脸,发现她用上齿微微咬着下唇,应该是忍着某种痛苦。
“没想不开就好……”松下一口气,她拍了拍胸口多看了几眼司佳欣,心里老不对劲,好像越来越见不得司佳欣受委屈。
十几分钟后,管家领着一位年轻相貌俊朗的男人走进卧室。
楚锦凡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愣了一下便笑了。
年轻的男人朝楚锦凡低了低身,“伯父好!”
周蓉月听见声音回头看着年轻的男人,听见身边的楚锦凡道,“俊良什么时候回国的?”
钟俊良礼貌性笑了笑,“伯父我还是先看病人吧,等会再跟你详聊。”
“好好。”楚锦凡高兴的让出路来,拉着露出不信任钟俊良的周蓉月撤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