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手里拿着砍刀，一边凌空挥舞，一边指挥着姚小明用砍刀。姚小明没什么打架经验。更没有亲自用刀砍过人。所以，很多时候，他出手时，基本都是闭着眼睛的。

宁采臣叫他“砍手”时，他就把刀调高一点。

宁采臣叫他“砍脚”时，他就把刀抡低一点。

宁采臣叫他“砍头”时，他直接就跳起来砍。

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子矮，如果不跳起来的话，是绝对砍不到对方的头的。好在，乱拳打死老虎。宁采臣和姚小明这两个菜鸟，居然上砍，下砍，左砍，右砍，竟然也让他们砍倒了一个。还有几个拿刀的混混，虽然知道他俩不是专业的。但，看见他俩不要命的样子，一个个也都吓得屁滚尿流。

十多个服务生，刚开始来势汹汹，杀气腾腾。结果，有几个混混，让方天宝他们放倒了几个之后。他们立马就如同一盘散沙，走的走，散的散。甚至有一个，直接就跪在地上，把白毛巾当成投降的旗帜，高高地举了起来。

……

“宝哥，快，快把他们面具给摘了。咱们好好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个青面兽……”宁采臣这么一说，才提醒了大家。

“妈的，快把你的乌龟壳摘了！”说着，姚小明一脚，便踢在那个戴角斗士面具的服务生裆部。

“……”那服务生被直捣黄龙后，痛得说不出话。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将面具摘了下来。

“妈的，这个，不是！”姚小明一刀下去，砍在他肩上，算是报仇。因为，刚刚血战的时候，姚小明的脑袋都差点儿让这货给劈开了。幸好他个子小，对方个子大，一刀轮出去，竟然劈高了。姚小明提着滴血砍刀，缓缓走向另一个倒在地上的服务生。

“大哥大哥……我，我，我也不是……”那服务生倒是自觉。还没等姚小明张口，他自己就把面具给摘了。

其他的混混，虽然身上都受着不同程度的刀伤。但，他们一个个也算积极配合，二话不说就将脸上的面具摘掉。就好像，他们摘掉的不是面具，而是文.革.时.期的高帽子一样。

早摘一秒，少挨一刀。

…………

“宝哥，没有啊，没看见青面兽啊……”这回，为了找到脸上有块大胎记的青面兽，姚小明还真是检查得很仔细。就好像，他是《大话西游》里，寻找“脚底板三颗痣”的土匪一样。

酒吧里所有受伤的混混，姚小明都检查过。坐着的，躺着的，趴着的，甚至有个混混，满脸是血。姚小明还特意给了他两张纸巾，让他把脸擦干净。

“不好了，宝哥，让那***白娘子给逃走了……”皮皮鲁从吧台后面的帘子里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抓了个女的。

那女的，方天宝和宁采臣都认识。她叫刘萍，也是四中高二年级的。刘萍，原本是个很老实很腼腆的女孩。只是，开学时，她运气不好，跟白娘子分到了一个寝室。后来，受环境影响，刘萍慢慢地也跟着白娘子学坏了。泡吧、喝酒、抽烟、吊凯子，什么烂事她都做。

“妈的，刘萍，你为啥要跟着白娘子啊？”皮皮鲁一把将刘萍推到酒吧中央。

“……”

刘萍胆小，她双手抱着身体，战战兢兢。她瞳孔放大地看着满脸是血的方天宝和宁采臣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萍，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叫青面兽的，现在躲到哪儿去了……？”见刘萍被吓得不敢说话，浑身颤抖。方天宝连忙给她递了支烟，让她压压惊。刘萍嘴唇发紫，流着鼻涕。一看见香烟，她就瞳孔放大，双眼冒光。她那样子，就像古龙小说里，那些快要死的人，发现了天山雪莲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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