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龙知道此时不可久留,于是对皮休说:“皮兄,你放心处理内务吧,过两天我再来与你叙话。”
“如此也好。”皮休没有强留。
快到简家寨的时候,简青龙似乎下定决心似的,对陈青云说:“青云,烈炎山脉七族,其实是上古的……”
简青龙刚说到这,迎面急匆匆跑来一人,高声喊道:“青云,红杉乡发生紧急情况,王书记请你马上回乡政府。”
“简叔,改日再叙。”陈青云听完,随即施展陆地飞腾,转眼就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陈青云知道,如果没有重大的事情,王建军不会满世界找他。烈炎山区没有移动信号,只有通过简家寨的座机,他知道陈青云陪同客人进山的事。
冲进乡政府大门,何杏花站在走廊上张望,见到陈青云大声地喊叫:“陈乡长,乡领导都在下河村与仙桥乡的交界处,哪里发生村民的械斗,情况很紧急,王书记说你回来后就马上赶到现场。”
听说是械斗,陈青云的脑袋立马就大了,这可是重大的**。他不进办公楼了,绕到乡政府后面,施展陆地飞腾,越野奔向下河村,半个小时后,远远看到山坡上人头攒动,吵闹声直冲云宵。
地上已经躺倒十多人,大群的村民在伤者周围,手持扁担、木棒,红杉乡和仙桥乡的领导都在极力劝阻那些叫得最凶的村民,几个老者也在相互指责。
离现场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陈青云以正常的步伐靠近人群,只听一个粗犷的声音高喊:“何大牛,你是何氏家族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要我们忍让。”
“乡亲们,大家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将受伤的人送往医院。”陈青云听出来了,这是何云来的声音。
那个粗犷的声音仍在高喊:“你们不把欺负小孩的混蛋交出来,谁也别想离开,你们两个乡的领导都得给我呆在这里,别以为我们蒋家没人。”
陈青云站在人群的外围,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他可不会鲁莽地冲到人群中间去。看情形,第一波的打斗已经过去,双方都有受伤的人,就躺在地上。如果不平息当事人的怒火,第二波打斗随时可能发生。
看到何枫树站人群中间,陈青云用“束声成线”的心法,将声音传到何枫树耳边:“何主任,你出来一下,我在人群的外面。”
何枫树听到陈青云的声音,惊讶地向四周寻找,却不见陈青云的人影,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因为他心里不停地想着:陈乡长怎么还不来、陈乡长怎么还不来。
陈青云不可能再向他用“束声成线”招呼,只能在外围等候。何枫树犹豫了一会,来到人群之外,高兴地说:“陈乡长,你来了,太好了。”
“你了解为什么械斗吗?”陈青云平静地问道。
何枫树紧张地说:“仙桥乡株树村蒋家大屋有个小孩到下河的大田偷烟叶,被下河村巡视的人看见,骟了几个耳光,却被蒋家的人看见,说何家人欺负小孩,扑上几人将下河村巡视的两个村民揍了一顿,不料在田间除虫的下河村人围了上来,双方开始大打出手,如果不是被何云来主任发现情况不对,已经酿成大祸了。”
陈青云奇怪地问道:“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乡政府管不了吗?”
“陈乡长,何家与蒋家历来不和,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斗殴事件,只是没有今天这么大的规模,这也是两家多年矛盾的爆发,小孩偷烟与挨揍,只是个由头。”作为何家人的何枫树,对两家的情况自然很熟悉。
“有什么办法解决吗?可以让公安局介入吗?”陈青云轻声问道,他相信何枫树清楚其中的关键。
何枫树着急地说:“如果公安局介入,两家的矛盾并不能化解,只会越积越深。以前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是由双方的主事人坐下来商量。今天的情况很诡异,双方的主事人一个没来,而蒋家的一个泼皮不停地揽局,不让事态平息,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听完何枫树介绍,陈青云不会自大到认为只要自己出面,就能立马平息双方的怒火。他冷静地观察:因为有王建军、何云来等人在场,何家人相对比较克制;仙桥乡只有乡长何大牛在工作,没有发现他们的书记和其他的乡政府领导,在那个泼皮的挑拨下,蒋家人都不理睬何大牛。
不经意间,陈青云探查了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发现其中的一人竟然有颅内渗血的情况,如不马上治疗,将会有生命危险,对处理今天的事件更为不利。
不能再犹豫了,陈青云迈步向人群中间走去,前面的人都紧张地盯着几位政府领导,在乾阳真气的推动下,不由自主地分开一条小路。
陈青云取出的一件东西塞入何枫树手中,与何枫树耳语几句,得知他已经知道使用方法,再交待几句,然后冷静地走到人群的中间,掏出银针,为颅内渗血的村民实施救治。
突然,一条扁担恶狠狠地猛然砸向蹲在地上的陈青云,人群一片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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