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看他脚上的皮鞋,肯定是步源牌。”陈青云听了红头发的话,强忍着才没喷出口中的啤酒。
步源是燕京布鞋最老的品牌,到了红头发口中,成了皮鞋品牌。
“啪”阴柔男随手拍在红头发脸上,生气地说:“不懂地别多嘴,步源是运动鞋,到你嘴里变皮鞋了。”
另外一个小平头大声说:“三哥,他脚下的皮鞋不是步源,是皮尔卡丹。”
阴柔男又是一巴掌过去:“要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皮尔卡丹。”随后扭头对陈青云说:“小帅哥,跟我走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有花不完的钱。”
陈青云邪邪地笑道:“你有妹妹吗?”
阴柔男勃然大怒,冲身边五颜六色的头发们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给他点颜色瞧瞧。”
几个年轻人涌上前,对着陈青云就是一通拳打脚踢。陈青云要的就是这个,这次不像在看守所,而是将全身的气息收敛,年轻人的拳脚击打在他身上,不会造成手脚肿大、也不会因为反震而受伤、疼痛。
听到外面的呵斥声,厨房里冲出一个浑身肌肉隆起的年轻人,出来就朝阴柔男喊道:“乔公子,不懂规矩吗?”
乔公子挥挥手说:“算了,放这小子一马,我们走。”
陈青云拍拍衣服,歪着脑袋说:“刚从师娘怀里爬出来的小屁孩,给老子抓痒还差不多,这点能耐就想耍威风。”
“这家伙嘴太损,给我动家伙。”乔公子朝身边的年轻人怒吼,看到精壮男想阻拦,抱拳说:“锤子,刚才是情形你也看到了。放心,我不会、也不敢要他的小命,如果断条胳膊什么的,请你多担待。”
“教训两下就够了,再闹,可别怪我不客气。”锤子见几个年轻人挥舞粗+壮的木棍不停地向陈青云身上招呼,着急地说:“再不住手,我可对不起了。”
乔公子软软地说:“锤子,单挑,益南人都干不过你;可好汉架不住群狼,你可想清楚了。”
锤子大叫:“老子还怕你不成。”扯掉围裙就要往前冲。乔公子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经达到,轻轻地说:“算了,别打了,我们开始喝扎啤吧。”
“小兄弟,你就不会少说两句吗?”锤子扶起陈青云,柔声说:“走两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陈青云不想使锤子为难,踢踢腿、摔摔胳膊说:“没事,他们让着我呢。”
担心杨群看到这暴力的一幕,陈青云抬头看去,电线竿下那单瘦的身形已经消失。正感稍有失落的时候,杨群从小巷中跑来,几分钟来到陈青云身边,轻声说:“大哥哥,受伤了要擦药的。给,红泰通。”
红泰通,泰安制药生产的跌打、消炎喷剂,以高原红花为主要原料,货真价实。
陈青云轻轻地哼了一声,运转灵气,光洁的皮肤上马上青一块、紫一块出现在全身。
“忘记大哥哥受伤了,丁锤哥,快扶他坐下,我来擦药。”杨群与锤子扶着陈青云坐下,丁锤脱下他的上衣,后背与胳膊上全是青、红、紫三色,很吓人的。
“大哥哥不应该与这些人斗嘴,他们在学校就不读书,只知道打架。”杨群擦药的时候用小嘴轻轻地吹着,淡淡地说:“伤成这样,你父母会心疼的。”
乔公子冷哼一声说:“杨群,你再胡说,小心我的兄弟把你抢去,别没事找事。”
杨群不再说话,收起红泰通回家去了。陈青云没想到今天能与杨群相识,并且知道了杨群的古道热肠,这种人不帮,帮谁去呢。
该回去了,陈青云羞愧地说:“丁锤大哥,你看我,没一分钱。这块摩罗表价值几万呢,压在你这里,明天给你打工还酒钱。”
丁锤正想说没必要,两扎啤酒的事情,回头看去,只见陈青云刚才所坐有桌子旁,整齐地摆了十几个扎啤杯、桌上有十来个盘子,心中稍有不快,沉声说:“看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找父母拿点钱来,手表就还你。”
陈青云祈求地说:“丁锤大哥,我爱喝扎啤,可没人给钱,所以只能给你打工了。”
“你能做什么,别耽误我的事情。”
“我能做菜,不好吃你就扣我的手表。”陈青云怕他不允,急急地说:“走了,明天晚上八点准到。”
放在今天之前,有谁让陈青云做菜,他肯定会不高兴。在家里,他一不做卫生、二不做菜,甚至没做过几次家务。而要留在绿草地夜市,能做菜才是最好的办法。益南的事情,除了挨揍,其他的步骤全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包括以手表抵押、换取做工还酒钱的事情。
不会做菜,架不住陈青云有好师父。第二天中午,他与何清波等人来到醴泉酒店,一头扎进厨房。
“青松师父,今天必须教我两样拿手的菜肴。”看到青松真人在厨房忙碌,陈青云没绕弯子,直奔主题:“就是现在,我今天一定要学会。”
“先择菜、再切菜,这两样摆弄好了,再到我身边来。”青松拿出大师父的派头,大声吆喝道:“来两人,帮助这位小伙子,还要让他知道厨房的规矩。”
何成、何清波等人随着陈青云进+入红杉包厢,转眼就不见陈青云的人影。一阵好找,最后在厨房找到头戴白帽子、身穿白色工装的陈青云,正在紧张在盯着青松真人的动作。
“烧菜每个步骤都很讲究,但修士的手段,却是出锅这时候,透出一丝灵气渗入菜肴,不能太多。”青松真人颠锅、出锅,同时向陈青云传音:“无需每个菜都这样,不然显不出灵气的魅力。你只需掌握两个菜,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