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锤怜爱地说:“行,军事学院给你留个位置,好好读书。”
审讯了张豹之后,左宇产生了一个想法,准备了一套“李代桃僵”之计,见陈青云没有明确反对他的意见,左宇回到益州后,第二天就传讯张豹。
于来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来到陈青云的办公室。
“青云,市局传讯张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于来已经将陈青云当成兄弟,说话不再绕弯子。
陈青云笑道:“于市长找错门了吧,怎么不去公安局呀?”
“考验我的智力呢?”于来取出一支烟,递给陈青云,陈青云摆摆手,于来自己点上,美美地吸上一口,轻松地说:“看青云的神态,我想张豹不会有问题。”
陈青云摇摇头说:“好像公安局是我家开的,左宇与我关系不错,毕竟他才是局长。如果我给张豹打包票,左宇能传讯张豹?”
“我走了,张豹的事情,由他去吧。”于来多聪明,他确信,公安局传讯张豹,肯定另有原因。
于来走后,陈青云再度陷入沉思,然后给乔峰去了电话,这才轻松地回他的江边别墅去了。
张豹被公安中传讯,很快在益州社会各界传开了。左宇连续两天亲自提审了张豹,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当他回到办公室,刑侦支队的队长已经等候在此。
“左局,公安局成了透明的怪物。”支队长见面就发牢骚:“你在审讯室,我却成了挡箭牌。人大的、政府的电话不断,还有新闻媒体,明天定要来采访。”
左宇疲惫地说:“六条人命的大案,关心也是应该的。只是案件并无定论,这种情形就有点不正常。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大家将情况凑凑。”
下班的时候,徐鸿章接到左宇的电话,与徐向东专程从益北赶回益州,在江边的枕流咖啡厅见到等候已久的左宇。
“左局,学会玩小资了,看我不告诉嫂子。”徐鸿章见到左宇,戏谑地说:“让我跑了数十里,不会向我倾诉感情问题吧,我可不会支持你。”
左宇骂道:“我已经够烦了,你却幸灾乐祸。”
徐鸿章笑道:“地球不会停止转动,有什么可烦的。”
“有个棘手的案子。”左宇将下午案情分析会的情况告诉徐鸿章,最后郁闷地说:“毕宝森一口咬定,拉走储备库的物质、杀死职工、放火烧掉储备库,全都是张豹的安排,包括储备库的资料,也是张豹提供的。”
徐鸿章反问道:“参加案情分析会的人员都这么看。”
“线索太多了,可有用的没几条。”左宇烦躁地说:“专案组每个成员都接了不少电话,大部分是领导打来的,都希望尽快定案,压力太大了。”
徐鸿章低沉地说:“书记有什么看法?”有徐向东在场,徐鸿章只能称呼陈青云的职务。
“我专题汇报过,什么态度也没有。”左宇迷惘地说:“听说老大与张豹走得很近,为什么为表态呢?”
徐向东提醒道:“没态度也是态度,这里面大有文章。水搅浑了,大鱼才能浮出水面,只是张豹要吃点苦头了。”
左宇拍着桌子大声说:“徐书记,姜是老的辣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徐鸿章、徐向东与左宇见面的时候,王天汉也将陈青云请到醴泉酒店的红杉包厢,李艺、巫水生、叶飞也在其中。
“青云,对于储备库杀人、抢劫、纵火大案,你有什么看法?”酒菜上齐后,王天汉阴沉地说:“上面打来几个电话,催促我们尽快破案,压力大呀。”
陈青云轻松地说:“司法独立,我能有什么看法。”
“不准耍滑头,不然我要召开常委会进行讨论。”王天汉生气地说:“仅仅一天的时间,人大、政协、政府,都在不停地向我汇报。说是汇报,其实就是将张豹往死里掐。”
叶飞、李艺、巫水生也说,他们同样接了不少电话。特别是李艺,不得不同意明天派记者采访公安局。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陈青云仍然淡淡地说:“这个案子并不复杂,而是有人故意将事情往复杂的方向引导。所有的证人证词,都是支持毕宝森的说法,并且缺乏关键的物证,我倒想看看,是谁在主导这件事情。”
王天汉眼睛一亮,兴奋地说:“这里面有交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陈青云点点头,故作神秘。
第四天,殷闲带领监察局的几位局长来到公安局,左宇见状,顿时头大如斗。
“左局长,民意不可为,市民对公安局意见可不小。”殷闲轻轻地敲着会议桌,阴沉地说:“监察局受人大的委托,督办储备案的案子,请你将案情向大家介绍吧。”
左宇将这几天调查与审讯的情况、新闻记者采访及各方的反应,如实地摆到会议上。听完情况介绍,殷闲皱着眉头说:“这个案子应该属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为什么不移交检察机关。”
左宇直率地说:“虽然证人与证词对张豹不利,但缺乏有力的物证,不足以构成移送条件。”
“同志,社会稳定是第一位的。”殷闲断然对身边的监察局长说:“马上给检察长和法院院长打电话,进行公检法联合办公,今天就给案子定性。”
监察局长提醒道:“公检法联合办公,是否通知任书记?”
殷闲冷冷地说:“他自己置身事外,就让他好好歇息吧。”
左宇趁监察局长通知院长与检察长的时候,跑到办公室,小心地关好门窗,拨通了陈青云的电话。陈青云肯定的答复,令他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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