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于来、李艺、何成等人站在院子的门口,吓得丁茜的父亲腿直哆嗦:四个市委常委,其中还有被称为益州之虎的于市长。
陈青云上前一步,拉住丁茜父亲的手说:“丁叔,给你添麻烦了。”
镇定的人也就何清波,别看丁茜伶牙俐齿,真正出现这样的情况,她就无法应付了。也是陈青云的疏忽,他们几人难得率性而为,没有顾及他人的感受。
看到丁茜父亲惶恐的时候,他们几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可退回去更为不妥,那样丁茜的父亲恐怕几天都会睡不着,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青云最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丁叔,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吗?”
没等丁茜的父亲反应过来,何清波马上张罗着请领导们进屋喝茶。
于来也意识到了,于是大笑道:“老丁,没想到会有不速之客吧。”
华夏再怎么文明,几千年根植在骨子里那种“君、臣、父、子”的等级观念,不是百多年的时间就能抹杀。如果不是陈青云与于来随和点,这家人真不知如何应对。
于来的话,让丁茜的父亲如沐春风,顿时喜笑颜开地说:“丁家的祖宗菩萨显灵啦,各位领导大驾光临,让我老丁手足无措了。”
“进去吧,人家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呢。”女姓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得到充分发挥,李艺随和的话,打破了丁家与客人间执着的礼仪式。
这一刻,让何清波获益匪浅。混迹官场,最难得的是平常心。这几个月跟在陈青云身边,心中总有那么一丝患得患失的味道,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怎么随和、何清波再怎么努力搞活气氛,地位的差距不是态度能摆平的,当然,于来等人也不会真的在丁家胡吃海喝,这顿晚饭吃得实在淡而无味。
当丁家的菜上齐,酒过三巡之后,于来等人便告辞而去。
于来等人刚走,丁家便炸开锅了,齐齐地围着何清波敬酒。直到丁林进来,大家还沉浸在于来等人带来的喜悦之中。
很多年后,丁家还拿今天的事情向亲朋炫耀,直到何清波也到了相当的地位。
“大哥,今天是怎么啦?”丁林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对,不解地说:“什么好事让你们如此兴奋,桌上的菜,比过年还丰盛?”
“叔,你来晚了,陈书记他们刚走。”丁茜最佩服她的叔叔。寒家子弟对待强者、也就是地位或实力远高于自己的人,往往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态,其实是嫉妒心在作怪,以强悍的表象掩盖自己内心的软弱;另一种是诚心的佩服,承认自己的差距,并以此作为奋发的动力。
对于嫉妒的人来说,就算有天大的机会,只是在畸形心理的作用下拒而远之;现在的丁茜,明显是第二种态度。
“陈书记?哪个陈书记?”丁林糊涂了,他可不明白丁茜与陈青云的关系,也不认识桌上看着很顺眼的年轻人。
丁茜得意地说:“陈青云书记,还有于市长、何书记与李部长,丁茜牛吧?”
丁林翻了翻白眼,不满地说:“大哥,怎么不告诉我呀?”
寒门请贵客,通常要请地位相当的人作陪,否则主客之间缺少沟通。刚才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于来等人礼节性地吃了点东西,很快就走了。
丁茜的父亲无奈地说:“你不是到蓉城了吗?”
“有点事情耽搁了。”丁林心里的郁闷别提了,只是觉得太背。他逗留在益州,主要是想请何成吃饭;而何成却想请陈青云,没有给丁林准确的答复。结果何成跟着陈青云来到丁家,丁林本可替丁家撑点门面,却失去大好的机会。
丁家自怨自艾的时候,于来拉着陈青云来到雨神大酒店ding楼的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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