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得意地说:“三年前,何成的夫人与他儿子就到米国去了,至今找不到他夫人回国的任何证据,说明他夫人与儿子至今逗留在米国,是典型的裸官。”
陈青云淡淡地笑道:“纪委办案的人,没有到何成的家乡、雨神县的红杉镇调查过吧。”
张扬恼怒地说:“纪委办案,自然有成熟的方案。三年前,何成的夫人与儿子去米国,之后再也没有回国的航空记录,难道她是走回来的。”
刚说完,张扬的脸色变得铁青,心中后悔不已:不坐飞机,坐邮轮也可以呀,何成家这么有钱,他夫人体验豪华邮轮的滋味,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看来纪委得做些细致的调查工作。”陈青云的语气仍然很平淡:“三年前,何成夫人送儿子去米国读研,十天后返回国内,一个月前再去米国,因为手机丢失,失去联系。”
沉寂,尴尬的沉寂,所有的人,眼光在陈青云与张扬之间来回梭动,好像要看出谁在说谎。
“笑话,既然回国,怎么没有记录?”
“何成夫人回国,先去了花港。这次去米国,也是转道花港,当然查不到乘坐飞机的记录。”
“她为什么要去花港?”
“十多年来,何成夫人资助了二三十个穷困学生,其中有个学生大学毕业后在花港工作,何成夫人去看看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如果裸官的事实被推翻,何成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就值得推敲了。
张扬知道事情要糟,却摆出一副穷追不舍的态势:“青云部长,你说的这些,不过是推测,咱们办案得讲究证据。”
纪委的证据再也经不起推敲,可张扬不死心,死死纠缠着陈青云不放。
陈青云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沓材料:“这是国安部门提供的,材料说得很明确,这次何夫人去米国,就是动员准备留米的儿子回国。”
为何成的事,动用了国安部门,陈青云太神秘了。
“就算何成不是裸官,但他家有巨额财产,何成竟然不知情,明显的不符合逻辑。”裸官只能起到辅助说明,张扬真正的底牌,是何成的巨额财产来历不明。
文勇不解地说:“他夫人不是做生意的吗,千多万的资产,完全有可能从市场上赚来。”
张扬说:“可疑的地方就在这里,何成说他夫人做生意,却不说明做哪个行当,查遍全省的工商登记,也没他夫人的名字。”
所有参加会议的人,脸神凝重起来。如果真如张扬所说,何成还是跑不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问题。
只有陈青云心中明白,何成之所以不说明他夫人做什么生意,这是何成舍掉前途来保陈青云。
“何成夫人做什么生意,我知道。”陈青云再次取出一沓材料:“何成的夫人与她弟+弟合伙办了一个酒业公司,专门经营醴泉集团的酒,这是他们公司的缴税资料。”
有了缴税资料,所有的收入就合法了。事情一波三折,让常委们大开眼界。
“怎么界定这个公司就是夫人的?”张扬还是不甘心。
“估计省纪委的办案人员只查法定代表人的名字,这个公司的大股东虽然是他的夫人,但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他的妻弟。”
陈青云的话,让张扬的脑海里产生了另一个念头,他不惜撕破脸面,就算拿不下何成,也要让陈青云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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