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朝陈青云招招手,来到铺了红布的长条形平台前,操着漏风的语音说:“我们老大做喜事,请三位老客随礼吧。”
陈青云干脆装傻,故作大方地说:“行,我们三个人,随一百元的礼吧。”
“老客,你不会耍我吧?”兔唇恼怒地吼道:“我们哥俩守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你们,才随一百元,亏你拿得出手。”
张星与州长意识到不妙,上前想挑明身份。陈青云朝两人扫了一眼,两人同时感觉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当两人仔细体验时,这股压力诡异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行,就随两百。”陈青云豪爽地说道。
兔唇气急,抬手朝陈青云脸上扇去,嘴里骂骂咧咧:“小兔崽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肯定是山里大户人家的公子,跑到这里给咱哭穷。”
如果陈青云在大田挨了一耳光,不光皮肉受苦,更糟糕的是,影响太恶劣,甚至会影响陈青云的声誉。
张星正要上前呵斥兔唇,没想到兔唇的手刚挥出一半,便软软地垂下:“真TND的奇怪,老子没受风寒呀。”
原来,就在兔唇挥手的瞬间,陈青云摄嘴吹出一丝真元,悄无声息地击在兔唇的手臂上。没有一年半载,估计兔唇的手臂不会恢复正常,也算是对他无礼的惩处。
“这位大哥,你的意思,我们随多少礼合适。”陈青云还没摸清情况,不便暴露身份,只能继续表演。
兔唇不停地mo着胳膊,声音更加漏风:“多、多少?一千不嫌多、两千不嫌少。”
旁边有人提醒兔唇:“兔子兄弟,应该是一千不嫌少,两千不嫌多。”
“去、去,滚一边去,老子拉来的客人,用不着你操心。”
陈青云很爽快地掏出两千元大钞,张星与州长焦急地看在眼里,再也没有出手阻拦。他们也意识到了:所谓的办喜事,肯定是刘猛借机敛财。
如果仅仅是借机敛财,问题倒不是很严重。就怕刘猛不识趣,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越是怕什么,就会越来什么。张星与州长的念头还没转完,两人眼前又发生令他们尴尬的一幕。
一个衣着破旧的农妇,手里提着一只小竹篮,竹篮里装着十多个鸡蛋,有点胆怯地走到红布平台前。
“兔子大兄弟,恭喜支书当选省代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帮我登记登记呗。”
兔唇抢过农妇的竹篮,猛然摔在地上:“***,兔子兄弟也是你叫的。拿几个鸡蛋混鬼呢,至少也得抓只大母鸡呀。”
“兔子,老婆子明明是混你,你自己当自己是恶鬼了。”几个坐在平台前收礼的年轻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兔唇恼怒地将农妇拽开:“混蛋,丢人现眼的东西。”
陈青云朝张星耳语几句,张星很不愿意地走出开阔地,来到小溪边。
估计村民来得差不多了,刘猛大声吆喝:“兄弟们,开始耍把式。”
话音刚落,十多个年轻人齐声吼道:“嗨,耍起来咯。”
一个龙精虎猛的小伙子首先站出来,朝四周作了一个罗圈揖,随后耍了一套南拳,招式起落,虎虎生风。
接着是双人对打,花拳绣腿,比刚才的拳术好看多了,但陈青云知道,真正有点功夫的,还是刚才的小伙子。
把式一个接一个,陈青云注意观察村民的反应。不少人没心没肺地咧嘴大笑,更多的村民绷着脸一言不发,也有几个村民面无表情,但陈青云探查着,这几人散发出来的,竟然是浓郁的怨气。真正开心的,仅仅十多人。
把式还没结束,开阔地上,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刘猛看到新来的几人,不管不顾地冲到来人面前,挥拳就朝领先的小姑娘xiong前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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