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监察厅与省编办也没闲着,很快将蓉城市运管处的情况,mo得一清二楚。
“运管处总人数为三百六十五人,其中公务员三十六名,参照公务员七十二人,事业编一百零八人,其他为超编人员。”不用猜,陈青云根本没说采沙场的血案。
时闻道淡淡地说:“超编两百多人,确实有点过分。”
“超编人员中,真正入职的仅有百来人,还有百多人是所谓的编外人员。”
“分析了超编人员的构成吗?”
陈青云笑道:“公务员与参照执行公务员,还是有些人才,运管处的主要业务,包括宣教与法规,都是由这些人承担。”
“问题出在事业编上?”
“有事业编的人,大部分都是高校毕业分配来的,或者说经过考试、或从其他单位、包括乡镇调来的干部。”
“超编人员有什么问题?”
“已经入职的超编人员,绝大部分是市委或市政府的干部家属,特别是那些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好工作、没有自立能力的干部子女。”
“说到超编的事,没有一人脸上不出现为难的神情,革命革到自己头上,谁也下不了手。”时闻道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好吧,再说说超编又没有入职的,是些什么人。”
“这些人的成分最复杂,基本上都是城南的地痞,号称欧阳兄弟的小兄弟。运管处也像交警那样,将这些人称为协管员,不签订劳动合同,属于业务外包性质。”
时闻道正颜道:“造成采沙场血案的人员,是不是这些所谓的编外人员?”
陈青云毫不掩饰地说:“城南的欧阳兄弟与城北一窝蜂矛盾很深,只是如此大打出手,还是第一次。”
“将行政执法进行外包,蓉城也算开运政的先河呀。”
陈青云叹道:“我看不见得,凡有大量事业性收费的单位,都有可能出现这种外包性质的合作。”
“将行政执法外包给社会渣滓,简直是对法律的亵渎。这种风气一定要杀住。”时闻道恨恨地说:“运管处的做法,真正的目的就是冲着钱去的。”
陈青云点点头:“没错,春节前发生了两件事情,也是这些运政协管员做出来的。”
“说说看。”
“因为强行扣押电力局的皮卡车,电力局与运管处动手了。不过双方都很克制,没有酿成大祸;另一件事,运政人员钓鱼执法,重复罚款,造成重卡司机喝农药自杀。”
“这两个事件,我也有所耳闻。看来运管处野蛮执法的问题,由来已久。”
“这次的采沙场血案,与运管处的执法队伍素质,有着密切的联系。”陈青云并非落井下石,他不得不说明自己的观点。
“血案的事,咱们先放放。”时闻道平静地说:“如何处理运管处的超编人员,省编办可有什么高招。”
“牛在岭上,咱们何必背在颈上。”陈青云笑道:“如果老板能下狠心,我们只需要调整政策,下面会主动解决超编的问题。”
时闻道饶有兴趣地说:“好,就需要这样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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