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世眉倒是把握住了分寸,没有喝的酩酊大醉,他和江帆现在进入鹰扬营后,也有了俸禄,非要坚持付清这顿酒钱,江帆拗他不过,又怕他生了其他心思,便由得他。
果然,江帆回到鹰扬营后,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大考的时间不固定,由鹰扬营的教官自行决定,错过这次大考,下次大考就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了,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年半载也说不定,江帆哪里会有那个耐心。
江帆进入鹰扬营没多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教官的模样。
“臭小子们,今天劳资心情好,给你们这些小杂碎们一个机会,不过劳资看你们也就是一帮孬种,看你们打来打去,真是无聊透顶,烦烦烦,真他ma烦,快点给劳资开始吧。”
原来鹰扬营的教官竟是这副德行,新人们大多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教官,今天一见,真是大开了眼界。满脸的络腮胡子,手里握着一个大酒葫芦,说了还没三囘句囘话,已经灌了两大口烧酒。
偏偏这教官粗囘鲁的厉害,被他这么乱骂一通,新人们都有些挂不住了。倒是那些老人好像早都司空见惯了,他们只是偷笑,看着新人们就像那待宰的羔羊,他们的心情可是好了不少,当年他们也是受尽了这海阎罗的羞辱,现在该换人了。
海阎罗大名海雄飞,私底下却有一个外号,叫做“海黑熊”,只是没人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于是多了另一个外号“海阎罗”。
海阎罗本是戊鹭中的武官,戊鹭虽然排名外五廷之末,但能够入的外五廷,绝非庸手,放眼整个大梁国,也是数得上的人物,可惜的是,海阎罗生性嗜酒,为人本就狂傲,酒后更是放dang不羁。
可惜喝酒终究要误大事,海阎罗一次酒醉之后竟然耽搁了文丞大人的要紧事。内三廷分属皇家,外五廷却要尊百官之首文丞大人号令,整个大梁国谁人不晓文丞大人的威名,误了他的大事,岂能有好日子过。
一个立于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武官,竟然被贬到这小小的鹰扬营做起了下等武士的教官。简直比杀了海阎罗还要难受,偏偏他得罪却是文丞大人,海阎罗就算再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跟文丞大人犯浑,只能乖乖来到这鹰扬营。
既然海阎罗不能拿文丞大人怎么样,那他的一股子邪火就只能撒在这些可怜的下等武士身上。
自那海阎罗来到鹰扬营之后,鹰扬营的下等武士们可算是苦不堪言,挨骂那真是不值一提了,动辄就棍棒相加,却又不肯轻易放下等武士们修习功法,以至于这几年来,鹰扬营内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晋升武士。
错过了晋升武士的最佳时期,这些人就只能一辈子停留在下等武士的境界了,鹰扬营不会养他们一辈子,迟早有一天只能和那耿囘飚一样,替人看家护院,教习武艺为生了。
鹰扬营的下等武士对海阎罗是又恨又怕,可惜海阎罗是文丞大人贬到这里的,谁敢换他?只能苦了这些可怜的下等武士们,日夜苦练,却依然没什么出头之日。
海阎罗性情古怪,什么时候设置大考全看他心情好坏,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选在今日开始大考。那些年长的武士们已经对此不报希望,无非是多了一次让海阎罗羞辱的机会而已。
可海阎罗一声令下,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场。那些老人们正在互相推让的时候,突然有一道身影跳了出来。
“原来是他,没想到他还真有几分胆色。”既然是大考,全凭自愿,鹰扬营的下等武士都可以参加,当然也有来看热闹的,陈世眉就是其中之一,他现在正站在江帆身旁,来为自己的兄弟打气。
江帆看了一眼,也认了出来,这人同他们一样,也是刚刚通过大试的新人,名叫罗信,颇有几分力气,排在榜单第一百二十一位,江帆只点了点头,并不多话。
江帆和陈世眉也都想看看,这罗信究竟有几分实力,敢第一个跳出来。海阎罗只扫了一眼,就扭过了头,“净是些蠢猪笨牛,再不快点,劳资把你们统统赶出去。”
海阎罗说得出,做得到,那些老人们也慌了手脚,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
“这人我认识,跟我一个小队,名叫羊朔,很是厉害。”陈世眉看了一眼罗信的对手,竟是自己认识的,江帆看这羊朔站在当地,脚下不丁不八,倒有几分意思,想来那罗信定然不是对手。
果然不出江帆所料,罗信空有一身力气,却被羊朔耍的团团转,羊朔本想好好戏弄罗信一番,却听到了海阎罗哼了一声,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声,羊朔却吓了一大跳,连忙出手,将罗信推出了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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