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拉着严景致的手暗中掐了一把,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刚刚盯着的一群人里,连导演林震都在,这还让她往后怎么好好见人。
“景致,你害惨我了。”聂声晓低声跟严景致抱怨。
以为他会稍微安慰她一下,谁知道下一秒林震便朝着走了过来,“严总,我们聚餐要不要参与?”算是邀请。
“不必了。”严景致直接拒绝,冷淡地很,连个理由都没有。
变脸比翻书还快,聂声晓唏嘘地帮他补充了一句:“林导,他路上出了点小事故,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林震还真没发现严景致有伤口,刚刚下车的时候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免关心了一下。
“嗯。”严景致显得有点不耐烦了,这种类似于应酬的场合他早就不需要参与,现在只有别人冲他应酬的份,他完全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眼色。
也因为这样在外界传出个高傲冷酷的名声,聂声晓被他拉着上车的时候还有点想吐槽。
“你就不怕日后破产了人家都落井下石?”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啊。
严景致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动,把她的后脑勺勾过来与自己的额头想贴,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天生就是给这个世界添光溢彩的,你应该很庆幸自己眼光不错。”
聂声晓咦了一声,“你这是自负,别传染给我儿子。”
“是自信。”
“自负。”
“自信。”
“景致,刚刚跟我们擦身而过的那辆车上,是谁?”
严景致这会儿不接话了,开起车来比谁都专心,良久才道:“嗯。”
聂声晓哼了哼,望着车外,“是丁小姐吧?”
“是。”
“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济她?”
“因为你不在。”
“……”聂声晓看了他一眼,“要不我来开车吧,我觉得你现在脑子有点不清醒乱说话。”
严景致一下没掌控好方向盘,车子在路上扭了几下,最终恢复平衡,他的眼神直视前面,不再开玩笑了。
那是严景致在纽约的第二年,丧失了部分记忆的他就像行走在冰天雪地里,很孤单,也很敏感地感受这个世界的恶意。
明白的道理总结来说只有一个,那就是弱肉强食,金融危机那年,他亲眼看见有人破产跳楼,有人变成乞丐,有人反目成仇。
还有人……在餐厅里兼职被人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