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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什么呢?口粮都被她带走了,这段时间几乎都是以菜代饭。应该没什么被他掠夺的。她随着林张氏的目光转过头去,却悲哀地发现,刚才带回来的白花花的大馒头放在案板上的盘子里。
还没等她作出反应。
菜二慌忙走进厨房拿了一只递给林张氏说:“娘,株儿去给镇上的聚贤酒楼送菜,掌柜的给的。娘您吃。”
林张氏拿过馒头,也顾不得说什么,张口就吃。
每个月只有二两银子,一家十口人,都是能吃饭的年纪。家里又没有任何出产,除了从老二这里拿走的一点麦子,几乎全都是粗粮,麦子还要给宝贝孙子吃。
一个月能见到的白面是限的。
人老了嘴也是很馋的。白面馒头的诱惑力太大,她吃的又猛,几口下去,干干的馒头渣噎在咽喉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的翻着白眼。一只布满青筋的手在喉咙间胡乱的抓绕。
林株默默地将一碗白开水递了过去,看着她喝了几口,将食道里的东西冲进肚子,偷偷盖上锅盖。
林张氏擦着呛出来的眼泪,不敢再狼吞虎咽,慢慢的吃着馒头喝着白水。也没去看锅里的菜。
对于菜她倒是不怎么馋,菜园里的菜除了供给燕府,还剩下许多,这个儿子可以做主。她偷偷的拿些回家去吃,这些年来也白吃了不少。
林张氏吃完一个馒头,自己进了厨房拿起另一只揣进怀里,透过窗户看菜二娘子衣襟里撩着鸡蛋从地里走了出来,便对厨房门口的菜二说:“娘还是回去吧,这个馒头留下娘晚上吃。”
说完就往出走。
却是一股香香的味道从锅里传了出来,绝对不是平时那种味道,是肉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顿住脚问:“株儿,锅里炖的什么?”
林株低头说:“就是萝卜白菜粉条,乱炖。”
林张氏不满的白了她一眼骂道:“赔钱货,说谎眼都不眨,锅里没肉老奶奶我跟你去姓,打开看看。好啊老二,敢吃独食了。今儿老娘要是不来,馒头,肉的,是不是就不给老娘吃了。”
菜二有点摸不着头脑,厨房里的事儿他是不怎么去管的。
那天菜二娘子熬猪油的时候他刚好被铁管家叫了出去。
他眨着眼睛不知所措的说:“哪儿来的肉?没有啊,”
话说完,他自己也闻到一股香味、。
难道真的有?这可麻烦了。
他再次一脚跨进厨房门,掀起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