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老板的新秘书办事能力值得称赞,出去一个时辰以后。午饭刚过,他便提了一筐的白皮鸡蛋回来了。我在床头柜上点然一只蜡烛。握着鸡蛋的尖端,将其在火苗近前转动。连续如此法检测了五六个,每个里面都有黑影,说明都是受精卵,这才放心的将其中一个白皮的生鸡蛋,稍圆头的那头轻轻敲破,剥下了些许的蛋壳。但不能破坏里面透明的薄膜,是为了防止蛋液的流出。
我坐在病床上不能移动,便让人轻轻的捏开菲菲的嘴巴,然后将鸡蛋敲开的一端放入她的口中。菲菲现在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并不会吸允生鸡蛋,而他腹内的蛊虫,慢慢会被生鸡蛋冰凉和腥臭的气息吸引,离开菲菲的体内,钻进生鸡蛋内,就可以拔出菲菲体内的蛊虫。
关键在于白皮鸡蛋必须是受精卵才能,要不会功亏一篑弄巧成拙,所以我才会十分小心谨慎的检查鸡蛋。接下来拔毒的事情也十分的关键,每次剥离的时间点,都必须拿捏的十分准确,要在蛊虫钻进鸡蛋以后,在吸食尽蛋液以前,必须立刻将遍布蛊虫的生鸡蛋摔进生石灰的盆里,以免蛊虫逃出。
一连三天的时间,何老板的手下人手一只手电筒,昼夜不停的对准菲菲口中悬着的鸡蛋照射,这是为了观其白皮鸡蛋内的状况,好在合适的时机将灌满蛊虫的鸡蛋换下。
菲菲口中被换下来生鸡蛋的蛋清里面,都有好似蝌蚪一样的小虫,蛋壳都被蛊毒腐蚀的透出了黑色的斑点。我一直紧盯着拔毒的众人,生怕他们会出现一丁点的松懈闪失,由于过度于集中精神,导致我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是睁开的,几乎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时辰。而我的好兄弟,可爱的钱光荣胖子同志,在我艰苦奋斗的这三天内,竟然一次也不曾露面过,我都重伤住院了,他竟然一直逍遥自在的休闲娱乐,都不来看望我一下,我真是严重怀疑我们的手足之情,真的坚如磐石不可摧毁吗?再说,这家伙也太不讲兄弟义气了,自己独自逍遥快乐,也不带上我,真是可气可恨!
在我入院的第四天,经过长期的战斗,菲菲体内的蛊虫毒拔的差不多了,但此时才是最为重要的关键时刻,就是降头师最先埋下的母虫应该就快要忍不住现身了,所以我强忍着伤痛。让人给我弄了一把低矮的躺椅,好时刻守在菲菲的身旁,等待最后关键时刻的到来。
按理说:菲菲已经许久未曾进食了。没想到这蛊虫的母虫比我想象中的能熬,迟迟不肯现身。这令我有些焦躁不安。不由得心想:是不是生鸡蛋不够效用?而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换成鸭蛋时,我看见菲菲的咽喉处,有明显的起伏,便急忙从躺椅上侧过身,聚精会神的盯着悬在菲菲口中的鸡蛋。
大概是由于鸡蛋底部的开口太小了,而菲菲肚子内的蛊虫母虫吸收了大量的营养,已经长得十分巨大了,我看到菲菲口上悬着的鸡蛋被撞得一晃。便慌忙探身用手按住鸡蛋,手上立刻感受到一股由下方传来的力量,不断的顶着生鸡蛋向上弹跳。我用手死死的将鸡蛋按住,然后闭着眼睛,通过手上的感受,用心体会着。
几秒钟过后,忽的听到十分微妙的咚的一声,在我的心底立刻激起了一波涟漪,便急忙将鸡蛋从菲儿口中取下,奋力的摔进了装满生石灰的铁皮桶内。立刻将桶盖牢牢的盖住。铁皮筒内传来蛊虫母虫在生石灰中翻滚的声音,发着如同冷水泼在燃烧的木炭上面一般嗞嗞作响的声音,并飘散出一股焚烧尸体的恶臭。
大功告成。结束完所有动作,我用衣袖拂额头的汗水,放松的神经让我立刻感受到肋骨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为了安全起见,在最后的期间我一直让何老板等人在病房外敬候,现在终于完美的解决了问题。几日来我一直处于神经紧绷,一刻都不能放松的境界,从昨晚又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合过眼,加上身受重伤,虚弱不堪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猛地一下子放松开来,困意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凶猛的袭来。眼皮变得无比的沉重,一下子便靠在躺椅上面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踏实。竟然还梦到已故的何夫人,变成半人半虫的样子,拖着臃肿的蛆虫身体,吵嚷着要找我报仇。我在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只睡了大约十多分钟,何胖子等人正静静的围在我和菲菲的身边,我满脸倦容,表情慵懒的说了句:“已经完事了。”
何老板听到我这么说,一下子喜极而泣,我真是十分看不透眼前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对于他的理解是狡诈油滑的商人,深情款款的痴情汉,胆小温柔的慈父,他身上有太多的设定,令我我对他是即讨厌又喜爱,也说不出道不明是个什么复杂的情感,算是一个不能交心,但又算是不错的友人。
我将双臂支撑在躺椅上,让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然后对何老板交代说:“一会儿你先让人给菲菲喂一些有营养的汤水,然后等她醒来以后,再给她喝些稀粥,两三天内先不要让她吃米饭,以免伤到食道和胃。还有,你命人把这个铁皮桶抬出去,搬运期间千万不要打开桶盖,在山上挖个深坑,记住一定要深,最好十米以上,然后直接将铁皮桶埋了。好了,我现在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千万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我便晃晃荡荡的走回自己的病床上,盖好被子便开始呼呼大睡。
结果我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我醒来的时候,房间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睁开眼便看到病房内竟然摆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而我失踪多时的好兄弟胖子同志,竟然摸着滚圆的肚皮,酒足饭饱的靠在躺椅上面假寐。
我的肚子饿得咕噜噜一直吼叫,此时房间内的饭菜正好可以填报肚子了,心想有钱人就是好,病房内也能置办这么丰盛的酒席。走下病床,来到饭桌近前坐下,先是用脚踢了踢睡觉的胖子,结果他就翻了一个身,并没有醒来,懒得理这头吃饱就睡的懒猪,便从桌子上面拿起一个猪爪啃了起来。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妈呀,好痛。”冷不丁的尖叫声吓得我手中的猪爪掉在了地上,饥饿难耐的我不由得怒火中烧,在心中大骂道:是哪位不开眼的龟儿子,打扰了小爷吃饭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