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贤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有才学又如何,没有才学又如何?”
贤妃勾唇瞥了一眼淑妃,扭着蜂腰没有说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皇后冯氏又咳嗽了两声,便让蒋嬷嬷扶着她起来,接受了众妃嫔的行礼,便轻咳着入了内间。
众妃走出毓庆殿之后,分别往各自宫殿走去,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淑妃拦住了贤妃的去路,勾着唇瓣,对贤妃说道:
“妹妹先前在皇后面前夸奖这位横空出世的大皇子,只怕要引起皇后娘娘的不满啊。”
贤妃红艳的唇一勾,说道:“妹妹不懂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就是顺口夸了他一句,怎么就会让皇后娘娘不满了呢?”
淑妃扬眉:“她为何不满,妹妹如何会不知道?这位大皇子虽说是皇上的心头宝,可是毕竟是个没娘的孩子,横竖我和毓贵妃都有孩儿傍身,贤妃妹妹倒是这么多年都无所出,这心思,又能瞒得了谁啊?”
“……”
贤妃听了淑妃的话,脸色一变,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最气恼旁人以她膝下无子来说话,不禁又高声带刺的说道:
“姐姐的话着实令人不解。妹妹多年无所出与我夸奖大皇子有何干系?又与皇后娘娘恼怒有何关系?娘娘无凭无据,可不要瞎猜啊。”
淑妃洞悉了贤妃的意图,似乎并不介意她不承认,勾着唇与她擦肩,伸出豆蔻红艳的柔嫩手掌,按在贤妃的肩上,亲近的说道:
“我不过是提醒你。你是没瞧见这些天流水似的送入德阳殿的东西,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皇上的心头宝,咱们不过是些玩意儿,又如何能与嗣子相比?有些时候,总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鸡蛋碰石头,别到时候搞得鸡飞蛋打,才知道后悔。”
淑妃的这句话明显就是在讽刺贤妃的受宠,贤妃听了自然不爽,暗自捏拳,指甲陷入肉中,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些事都不需姐姐操心,时辰不早了,妹妹就先告辞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贤妃就借着屈膝福身的动作,脱离了淑妃的手掌,带着宫婢,急急的往自己的轿撵走去,淑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毓庆殿的方向,不觉冷下了笑脸。
*****
因为沈翕的事情,天和帝下旨让封了宫门,禁止官眷递折子入宫,这是要关起门来解决了。
朝堂这几日也是疯了,各种反对的声音意料之中的纷沓而至,御史大夫直指沈翕来不不明,说皇嗣兹事体大,这样胡乱更该加入,实在有违祖训,要是皇上一意孤行,他便在这金銮殿上触柱而亡。
面对谏臣这样强势的劝谏,天和帝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上前踢了一脚御史,龙颜大怒,就为了御史一句‘来不不明’,便以欺上犯下之罪将御史打入了天牢,族亲同罪,等候发落。
御史呼天喊地,直言天道不公,帝心不公,却也没能拦得住被押下去的动作,众臣虽心中仍有异议,不过,却是再无一人敢当朝与天和帝谏言了,有些家里出了妃嫔的臣子有心通过后宫去探听这件事的根由,可是天和帝早就未雨绸缪,事先封闭了宫门,让那些臣子有心递折子也递不进去,彻底阻断了他们的萧蔷援助。
大皇子封璩之名,便是在这一片混乱中,被立了下来。
因为宗庙已然承认了他的身份,宗人府里也有了记录,从今往后便没有定国公府嫡长子,只有大皇子封璩。
这一转变惊呆了所有人。不过前头因为有御史的下场做警告,众臣之中虽有不平,不过,只要不是那脑子犯轴的个别人,对于其他官员来说,还是十分有警示作用的。
闹过了几日之后,朝中才渐渐恢复了些秩序。而大皇子封璩也只是赐名册封,并没有随之封王,众臣们虽心有不平,却也不敢再多言,封璩一事,就此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