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我无法言表。
钻进被窝以后,过了一会,小兰主动的抱住了我。
看来她可能是想在散伙前在重温一下我们之间的记忆。
但是我没有响应她,不是说我有多少的高风亮节,或者说为那金少爷考虑。主要是我之前已经交了公粮了,现在真的没有那精力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小兰早早的起了,也没有急着去上班,而是先给我煎了两个鸡蛋,做了早饭。
我们两个默默的相对着吃饭。
“二草哥,我们……”小兰看看我,欲言又止。
“唉……”我叹了口气道,“小兰,这次的事,二草哥不怪你,真的,我一点都没有怪你的意思,主要是二草哥现在入了黑社会,仇家很多,你以后还是跟着金少爷安全一点。”
“黑,黑社会?”小兰闻言,大惊失色道。
“嗯,这个说来话长了--反正你二草哥现在已经趟了浑水了,所以我不希望你也搀和近来。”我点点头道。
小兰闻言沉默了一会。对黑社会,她是深有体会的。当初她就是因为被黑社会拐卖,才被迫到地下赌l场接客,并且遭受了大量的非人虐待的。
沉默了好一会以后,小兰才抬起头来,皱着眉道,“二草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还是退出黑社会吧,那种地方,很危险的。”
“唉,进了黑社会,那那么容易就能退出的?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可复杂,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叹了口气道。
小兰听我说完以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眶湿l润的抹着自己的眼角。
我知道她也为难,一方面她想过太太平平的小康日子,另一方面,毕竟她和我有过一段感情,现在要终结了,换了谁,都会难过的。
大概等到快晌午的时候,那个金少爷倒是真的找了个媒婆,一起上门来下聘礼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因为真的爱小兰还是因为被我威胁的,或者兼而有之。
打发走媒婆以后,也是正午了,小兰又做了一桌子的菜,我们两个前后任坐在一起喝了一顿酒。
我对着这金少爷恩威并施的叮咛嘱咐他好好对待小兰,否则我要怎么怎么样的一通之后,便站起身,打了个酒嗝道,“好了,我这段时间要去外地办点事,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说着,我便推开了门,准备道别离开。
“等等,二草哥。”这小兰突然拿了件棉衣追了出来,把棉衣递给我道,“二草哥,外面冷,披上这个。”
我接过棉衣,心中又是一番感触,小兰到底是还是关心我的……
……
我披着粗布棉衣,踩着地上嘎吱作响的积雪,走在一片年久失修的胡同里。
现在已经是午后,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我带着一丝缅怀,东张西望的往前面不快不慢的走着。
而就在我绕过了几条胡同,走到一处街边的时候,却发现一群人正围在那里,似乎是在围观什么东西。
我好奇,也钻进人群看了看。
只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看得出,这人早已死去多时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也早已结成了冰,这死人的身边,还倒着一架黄包车。
我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当时拉我回来的那个黄包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