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衣推断的没错,这一堵煤墙确实将那汪洋一片的噬金蚁蟥隔绝起来,好一会功夫,完全没有任何噬金蚁蟥穿墙而过的迹象,空间里静谧的没有一丝气息,然而,我们几乎一寸寸的搜寻着这个十几平方的空间,竟然一无所获,伴着汗水湿透的衣服,我开始感觉我的战斗力正在一点一滴的溜走,我打开背包,蹲坐下来,掏出应急食物递给铁衣一些,“吃点东西再找吧,这又惊又饿的,虽然有细致的风感,可这引出的氧气比例严重不均衡,我开始感觉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可能空间里的氧气真的已经所剩无几了,照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
我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继续找着出口,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时间与死神的博弈。虽然此刻瓦检仪完全看不到危险征兆,可是因为下井前没有携带任何易燃物品,所以临死前抽根烟的想法是基本实现不了啦。
“铁衣你的肺活量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强很多吧。”铁衣不置可否的继续寻找着,而我已经渐渐丧失了信心,希望在我心里已经一点点消失殆尽了。
其实,有些东西我很明白,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希望,哪怕活着只有一秒钟,一秒钟的希望也会让这时间变得有意义和勇气。
“如果真要憋死在这里,你说是肺活量小的先死还是肺活量大的先死啊?”正说着话,我感觉头顶上似乎有水滴落在我头顶,凉飕飕的感觉。
“铁衣,我头顶的位置可能有地下水”,铁衣闻声而来,挥着狼牙看了看我的头顶,然后用狼牙直射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里就这么大地方,出口断然不存在了,就算煤墙完全阻隔了噬金蚁蟥的围攻,可我们只有一条的粮食和水,耗下去也撑不了多久,也许我们可以自己靠自己找到一条生路,不过看来我们又要赌一次了!你觉得如何?”铁衣很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看这家伙的样子,可能又要出猛招下狠药了,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点了点头表示再一次顶他的肺。
看着铁衣的表情,我顿时就明白了,什么都没有说,一声叹息之后,然后再次蹲下身子,心道这男主也忒儿*丝了些吧!
随着铁衣一脚踏上我的背部,我有种被泰山压顶和火车撞击混合的吃痛感,这家伙看见不胖可这重量却着实不轻啊,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主啊,这一脚着实狠毒啊,我顿时就感觉我的身高在这一踏步之下,瞬间缩水到一米八一下了。
随着一声声金属划过石块的刺耳声音,头顶火星迸射,石块横飞,狭小的空间下,真是躲都没地方躲,砸的我哼哼唧唧乱叫!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一次,一次……,我有种被人踩踏成狗的感觉,身高缩水暂且不提,这基本就不属于直立行走科,而是归类于爬行动物一般了。
铁衣每一次落了下来,都看着我,用目光询问我是否顶得住!
我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我蹲着大概被铁衣重重的踩踏了十多次之后,我心想,自己这悲催的一生,成为崔家唯一一个自杀的人我也就认命了,这要是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被一个踩踏而死的人,那算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呀。
随着背部传来的巨大痛感,铁衣再一次高高跃起,用那一柄逐浪短剑刺入煤顶,而这一次的声响较之前面有了明显的不同,落地的铁衣拉着我闪到一边,头顶落下了一块巨大的圆柱体煤块,接着便是滚滚水流,倾泻而下。
看着渐渐淹没脚下的水流,我感受着钻心的冰冷,没想到这煤层水竟然像是冰镇过一般,这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身上还带着自救器,赶紧对着铁衣喊话,谁知这水流的声响完全淹没了我的声音,我只能用手势告诉铁衣情况紧急的时候打开自救器,还好我的动作表达比较到位,铁衣点了点头,我便放下心来。
看着头顶水流如注,不知道能不能冲开难道煤墙,刚刚铁衣的动作,引起了一连串的坍塌,估计想要冲出一条路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墙壁另一端的无数只噬金蚁蟥也不知道散去没有,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生路或者死路?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我紧贴着铁衣,双手使劲摩擦眼睛,用蓝光读心术将我的想法传递给他,铁衣盯着我摇了摇头,我看着他脑海中呈现出的意思,“噬金蚁蟥是一种只会向前的虫子,就算前面是火海刀山都会一直向前,见什么灭什么。而且,这种东西遇水之后,身体分泌出的王水便会溶解在水中……。”
读到此处,我倒是希望这煤壁能够抵挡住这水的冲力,要不这一池子王水里泡着,还是死无全尸的节奏,随着水柱所散发出的一阵阵白雾,我感受着从腿部传递出的冰冷体感,犹如针扎一般。
同时还要不断躲闪水流带下来的石块,真是稍有大意至少都是头破血流的下场,按照铁衣的想法,当水流注满这个被隔断的小空间之后,顺着水顶部的柱形洞口浮到上面一层,也许会有生路也说不定,若是没有空间,那……。眼看着刺骨的水流就要到胸口了,我眼前不时的发黑,身体不由自出的颤抖,而铁衣则从身上摸出了一段绳子将我们的手绑在一起,按照他的意思,就算死也不能走失,我努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