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草丛,绕过乱坟堆,我生怕草地有蛇,所以走的步步惊心。
我跟着安小雨,爬上了一个小山丘的半山腰处,在这里,我看见了刚刚在车窗里看见的那个白色纸楼,楼前挂着一个白色横幅,上面写着“地府候车楼”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楼前立着一根哭丧棒,上面挂着一张a4纸,上有手写的“地府专列使用,占地后果自负”。
我看着这架势,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这勤俭节约的风格,定是出自地府无疑了。
话说这白色纸楼共有三层,估计是这设计师工作态度不佳闹情绪或者手艺有限,撕这纸楼的时候定然米有用剪刀,所以楼层的边缘部分甚至有毛边开叉,一点都不齐整,离谱的是窗子都不对称,貌似职业道德值得怀疑。
我看了看眼前的白色纸楼,又看了看身边的小雨,我开口说道,“这楼还真是牛,候车室都这么豪华,但这窗户都不一边大,整个楼都倾斜了,这是危楼吧,老妹儿!这质量你们都敢进去,这胆量还真是不一般!”
小雨抬起头萌萌的看着我说,“你懂什么这是波斯米亚和地中海后现代美学混搭建筑风格,多酷!再说了不是露天的那种就不错了,知足吧!”
话说这小老妹儿女鬼还真是看得开,活泼外向,真是个乐天派。
但是想起堂堂地府的望乡台都是一把破木椅子,这给鬼民等候阴差的车站能有这样也算是不错了,瞬间我就释然了,随着小雨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崔哥,我的朋友都在里面,你要不进去坐坐?这里面挺不错的,一楼有电视,二楼有厕所,三楼有床铺……”我赶紧摇头表示完全没有兴趣,这小妮子鬼才意兴阑珊的作罢了。我躲都躲不及,可况主动进去。
看我实在无意参观这纸楼,小雨有些失望的着纸楼喊着“我回来了,你们都下来吧。”
话音未落,我就感觉整个纸楼都在颤抖,接着从纸楼里陆陆续续跑下来几个小姑娘,看起来这年纪都和小雨差不多,小雨像是主人一般依次介绍道:
“这个是崔铭哥,他可是地府催命判官的后人,说是叫什么阴差阳错?还是啥的,特别厉害,老牛了!公路上还有一个忧郁的帅哥,叫铁衣哥,我一会带你们去看看!”
一听这话,我差点就急眼了,严重怀疑小雨的眼光和品味。
我忙解释到,“铁衣胆小不敢过来,我嘛,我叫崔铭,铁衣是我的保镖,其实我也不老牛不老牛,小牛而已,我是阳世阴差,就是活着的在阳间的阴差,合同制的,死后才能转正。”
谁知,听到“死”字这6个小妮子立刻像是合唱团一般组团哭嚎了起来,我瞬间凌乱的手足无措,后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时候,一个矮个子,短头发,很壮实的女孩子哭哭啼啼的说:“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刚拿到驾照就偷偷开着我老爹的小客出门,谁知道……。”这姑娘的架势,我刚才还以为是个小伙子。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我看着这个女孩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没看见怪叔叔司机下来,原来这几个小老妹儿是自驾游啊!我还以为司机在楼上不好意思出门了。
这哭声像是传染似的,几个小老妹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这长时间的鬼泣鬼嚎让我有种晕眩的感觉,我清了清嗓子,喊道“停,再哭我就走了啊!你说大晚上的把狼召开怎么办!”虽然我明知道,纵然有狼看见这几位估计也吓跑了。
但是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一听到有狼,这几个小女鬼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我示意小雨继续介绍。
“她叫陆琪琪,小雨指着一个瘦瘦高高脸上有雀斑的小姑娘说道。”
“你好!”我很绅士的点了点头打招呼。
“她叫高亚楠,我们都叫她“爷们”,小雨指着刚刚那个哭着说开车出事的姑娘。”
“你好!”谁知这女汉子上来就要抱我,吓的我差点没站稳摔倒。
“她叫刘兴宇”,一个竖着麻花辫的姑娘挺文静的样子。
“她叫姚欣,一个长相复古的小美女,很有点华夏古典美女的意思,我便多看了两眼
对着姚欣说了句“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极尽我性感声音之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