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粦定回神,下滑的嘴角重新落到姬南滨的脖颈上,埋首声闷,“刚才安亲王入宫了!”
“嗯!”
“你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姬粦定眼底偷偷的泄出一丝的亮光来,嘴角却是深深一撇,“他说,你和大夏的那个摄政王关系匪浅!”
姬南滨轻轻的笑出声。
那个人怎么不说他和她姬南滨的关系更深?
姬粦定听懂了她这笑声里的意思,搂着她的臂膀不自觉的用力。压得姬南滨眉头微颦。
察觉到姬南滨不舒服,姬粦定又松了开,道,“可也是巧了,他还没走,朕收到消息说你从礼部直接去了鸿胪寺。”
“然后呢?”
“他说朕要逢大婚,丁点儿的差池也不能有!没了!”
“哦~!”
姬南滨虚应了声。
姬粦定听着耳边上这显然是敷衍的声音,眼中一黯,低头就要吻过去。
姬南滨早有所料,偏头躲开。
姬粦定没能亲到,可想到昨儿听到的消息,到底没有再有什么举动,只是还是拉扯着她的手不放。
“刚才,你进来之前,朕听说鸿胪寺惊了!”
姬南滨愣了愣,先前在鸿胪寺和苏慕白的对话举动回复重放。
……鸿胪寺左右不少是大梁的人,她和苏慕白又没有刻意的压抑隐瞒。
姬南滨弯了弯嘴角,“所以?”
姬粦定低低的笑出声,“所以现在说不准整个朝堂都惊了!”
原来丞相和大夏的摄政王交情匪浅,而现在丞相想要大婚,而大夏的摄政王还纠缠不清!
只是想想就不知道会让人起多少兴味,姬南滨也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那安亲王岂不是白费了一番的忠君之心?”
姬粦定摇头,“不,按照朕原来对南滨的了解,一定会以为南滨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要朕以为你和摄政王没什么……”
“实际上却是暗渡陈仓?”姬南滨接过来。
姬粦定沉了嘴角,“朕不喜欢这四个字!”
姬南滨抿了嘴角,因为面前这个人对她的珍贵,眼中又有些不该有的模糊。
“南滨……”
姬粦定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只是握紧姬南滨的手,下意识的又要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
“既然皇上明白,那意欲何为?”
隐约的知道他的忧心,姬南滨没有躲,伸手推拒他凑过来的嘴脸。
姬粦定不依,凑过来吻上她的面颊,脖颈。嘴里喃喃,“听南滨的!”
姬南滨推拒的动作一顿。“什么?”
“多加侍卫!”
“……”
姬南滨心头微动,这话,是她说的。只是那是当初,而现在——
姬南滨闭了闭眼,使劲的推开他,
因为怕惹急了姬南滨,姬粦定也没敢用力的搂着她,一时没能留意,被姬南滨推开,
姬南滨也没想到自己能真的把他推开,怔肿片刻,冷笑,“皇上,这是在皇宫!还要多少侍卫?”
皇宫的侍卫就已经是内苑之最,若是再加,就是寻常官员也能感觉到宫内的不妥危机。若是有人真的想要做什么,焉能察觉不到?
姬粦定摸了摸鼻子,知道姬南滨是生气了,想了想,“朕看朕大婚的时候应该会出什么事。不过,南滨既然要礼部尽快的准备,或许南滨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姬粦定抬头看她,眼中明光闪闪,就好像她真的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
姬南滨抿了嘴角,“若是真的这样,皇上恐怕是要真的对我有所防备了!”
姬粦定脸色一变,眸底暗涛汹涌,
“南滨是一定要走?”
姬南滨心头剧颤,这个小皇帝当真聪明,她不过就是说了这么一句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他竟一眼就看到了她心底所想。
“皇上想多了……”姬南滨意欲否认。
可姬南滨的话根本就进不到姬粦定的耳朵里,姬粦定冷喝,“想都别想,把朕惹急了,朕现在就把你困在宫里,哪儿都不能去!”
……
只是转眼,刚才那个还像是树袋熊往她身上靠的男孩儿转眼就变成了这样一副暴烈的样子。
两人只是隔着两步,可姬南滨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隔着一道天籁看着他。
是她的错,如果当初她不去招惹他,他现在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皇上不怕的话!”
姬南滨幽幽开口。话外之意,大可以试试!
姬粦定瞪着她,眼中瞬间的浮上一层猩红。
他,怕!
不是怕她下面的那些官员闹出什么事来,也不是怕她一走了之,更不是怕找不到她,困不住她。而是一种说不清的莫名恐慌,就像是现在,她明明看着他,明明就在眼前,可偏偏就好像和他隔着千山万水,他怎么也抓不到。
袖下的手紧了又紧,姬粦定的唇角都溢出鲜红的色泽。“朕说的是真的!”
姬南滨弯了弯唇,她知道他这话对她说了不止一次。
“我说的,也是真的!”
姬南滨幽幽开口。
姬粦定盯着她,龙袖猛地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