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里攥紧缰绳,身子一跃,便上了马。
这些日子她都有跟冷颜学习马术,正好今天看看怎么样了。
燕九眯了眯眼睛,伸手摸着一旁黑马的脑袋,道:“倒是还有那么两下子。”
说着,宽大的披风一掀,便一跃而上了马儿的身子,动作潇洒利索,看的云莘羡慕不已。
燕九打马上前,停在云莘身边斜视她,“赛一场?”
云莘扬眉,“赛就赛,谁还怕你不成?”
说着,转头道:“冷颜,你去跟二蛋说一声,我直接回家了。”
冷颜刚想阻止,就见云莘猛地挥起了马鞭,马儿便飞速奔跑起来。
冷颜无法,只得施展轻功保护跟在后头。
云莘选了一条官道,人少一点,肆意驰骋的感觉十分的奇妙,云莘觉得心神都舒爽起来,觉得一直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十分的享受。
燕九很快就追了上来,风吹起他的黑色披风,猎猎作响,云莘有些不服气,猛地挥动马鞭,马儿吃痛,跑的更加快。
燕九看着追上来与自己并排的云莘,倒是忍不住好笑,这么争强好胜的女子,墨司临那家伙以后可有的受了。
两人你追我赶的回了大宅,云莘险险赛过燕九一步,正当得意,却意外的收不住马儿,马身一颠簸,云莘失控,身子一歪,便从马上跌落。
燕九一怔,眼睛微微眯起,准备上前营救,却在此时,一块一米多宽的长布从大门前飞出,直接卷住了云莘的身子,猛地收回去。
云莘吓坏了,待站定身子,就看见一脸怒气的墨司临。
“长本事了?还敢骑马了?怎么,下次要不要试试去草原上赛马?”
云莘撇嘴,七手八脚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布,“感情好啊……公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啊?”
墨司临黑着脸,“摔不死你!不长记性的东西。”
虽是这样说着,墨司临却还是伸手帮着云莘把身上的布扯下来,转头对至轩道:“拿去扔了,重现选一匹来。”
云莘惊讶,“这是干嘛的?”
墨司临道:“给你过年做新衣服的。”
云莘心里甜丝丝的,挽着墨司临的手臂道:“公子,您对小的真好,是小的唐突了,以后都不惹您生气了好不好?”
墨司临歪头,“这种保证本公子听得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云莘撇嘴,蹲在墨司临腿边,这时候,燕九已经从门外进来,至轩上前去拴马,墨司临看着燕九,颇带责怪道:“阿九,与她赛马可并不能彰显你的本事。”
燕九轻笑,上前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挑眉看向墨司临,“怎么?心疼?”
云莘脸色红了红,起身道:“我去倒茶。”
墨司临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身子坐下,面不改色的看着燕九,“她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儿,为你是问。”
燕九摆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来,耸耸肩膀道:“司临,这怎么跟我挨上了?”
云莘笑笑,“让你跟我赛马,我说吧,我们家公子最疼我了……”
云莘说着,枕在墨司临的腿上,轻笑着。
墨司临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也记着,下次若是还这般鲁莽,后果自负。”
云莘急忙点头,墨司临转头看向燕九,道:“怎么今天又来了?”
燕九点头,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道:“查案子查到了这里来。”
云莘道:“公子,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事儿,那个女子,今天早上被发现吊死在傅家大门口。”
墨司临微微挑眉,“哦?”
却是转移眼神,看向了燕九。
燕九点头,“这几年我一直在查一件皇室中的案子,若不是线索追到了这里,我才不会去管这些小案子。”
墨司临轻笑,道:“去屋子里说。”
云莘起身,将墨司临推了进去,燕九眯着眼睛看着云莘的背影,却是暗暗的留意了一下。
进了屋子,云莘去泡了茶,墨司临道:“皇上托你找的东西,还未找到吗?”
燕九点头,“已经三年了,线索倒是从未断过,可惜每次都是找不到。”
墨司临伸手摸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道:“现在朝廷动乱,你为皇上办事,不免会得罪太子跟二皇子。”
燕九点头,脸上却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无妨,两个酒囊饭袋,不足惦记。”
墨司临轻笑,“三皇子还在镇国寺守着,过一年再回来,朝堂必定再掀风浪。”
燕九眯了眯眼睛,“轩辕拓?”
墨司临没做声,这边云莘端了茶盘进来,给两人奉上了热茶。
墨司临喝了茶,看着云莘道:“傅家的生意如何了?”
云莘搬了个绣凳坐在一旁,道:“傅家夫人说了,现在还乱,一时半会儿的定不下,不过想来再过几天便会倒出时间来,到时候再通知我们,她也说了,这奶茶是要定了,所以我们就先做着,等到时候再确定数量。”
墨司临点点头,云莘看向燕九,道:“九爷,这案子您可有头绪?”
燕九摇头,“因为报复而死了一个女妓而已,有何值得调查的?”
云莘却撇嘴,“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若原因是这么简单的,那你就不会劳师动众进去查探了。”
燕九看了看云莘,摸摸下巴道:“的确。”
说着,燕九道:“绿衣腹中的孩子,是傅传耀的。”
云莘一怔,“你说什么?”
燕九点头,“我已调查清楚,杀死绿衣的人是柴氏派去的,若不然,柴氏怎会这般心神恍惚?”
云莘讶异,随即道:“难不成?夫人早知道绿衣怀的孩子是傅老爷的,所以才派人去杀她?”
燕九点头,“绿衣一开始也知道不能堂而皇之的进门,所以才选择了接近傅文轩,谁知却也失败了,所以才被杀死了。”
云莘咂舌,“柴氏派去的人将绿衣的尸体挂在傅家大门前,这是要混淆众人视线,让人以为绿衣是自杀。”
燕九点头。
云莘有些气恼,她想说几句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燕九道:“你可是在想,本官既已知道事情真相,为何不拆穿,捉拿真凶归案?”
云莘点头。
燕九轻笑,“戏子无情,傅老爷为人正直,怎么会流连花丛?绿衣能得手,想来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办法。”
云莘这才了然,可是想起那一日绿衣的眼神,云莘总觉得心中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样,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墨司临看着云莘皱眉的样子,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云莘吃痛,忙捂着额头,瞪着墨司临。
墨司临皱眉,“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想这么多干嘛?”
云莘撇撇嘴,暗自嘟囔了几句,起身道:“两位爷先聊,我先出去了。”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