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于封开车经过那条两旁都是白杨树的公路上时,车子突然间就失火了。他将车检查了一遍,发现车子并无问题。可是,车子为什么会失火呢?
也就是在这时候,于封接到了我的电话,那时候我也正被车阴带下了幽灵列车。于封本来是坐在车头上跟我打电话,与我通完电话后,他转身准备上车。就在他转身时,一条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砰!”地一声,重重地砸在车头上,震得于封这个铁铮铮的男人与不输于男人的女汉纸米蓝蓝也同时大吃了一惊,他们惊讶地发现,那从天而降的黑影竟然是一个人!而同时令他们更为震惊的是,这人的头竟然像西瓜一样从他脖子上断了,并且像球一样从车头上流了下去,一直滚到于封的脚跟下。
而那颗人头鼓着一双发白的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于封。
于封愣了三秒钟,然后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将那颗人头踢飞了。
当然,在踢的时候,于封并没意识到他踢的就是一颗人头,在刹那间他思维短路,出于条件反射才踢出了那一脚。
沐蓝蓝本是坐在车里的,在惊呆了几秒钟后,她立即回过神来,推开车门跳下车,朝车头上的尸体看了一眼,睁大了眼睛,冲于封叫道:“于封大哥!”
于封也看清了车头上的尸体,是一具男尸,无头,冒出一股极臭的尸气,想必已死了好几天了。抬头向上望,只看见苍茫的夜空,有一丝月光,显得如此浩瀚、幽深。
令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尸体会从天而降?
而又这么巧,正砸在他们的车头上。
于封马上报警,警察在二十分钟后钟到了,当他们看到了车头上的无头死尸后,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在三天前,有一人开着车经过一幢大厦,结果有一具尸体从厦顶径直落了下来,当场将车里的那名男子给震晕了。
经警察调查,那无头男尸为一名远方来打工的男子,约三十来岁,生前有怪癖,为同性恋。其从厦顶落下来时,头并没有完全断,像是被刀割了一刀,只割了一半,然后一头栽了下来。经判定,他属自杀。这就非常地匪夷所思了,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因此也有人怀疑是他杀。
因联系不到其家人,案子又没完全侦破,只得将他的尸体放在停尸间。可诡异的是,一天前他的尸体竟然不见了,像是凭空消失了。难道有人把它的尸体给偷走了?正在警察局疑惑不解之时,接到了于封的报案。
警察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尸体是从天而降的,置疑是于封与沐蓝蓝盗了尸体,然后有意称是从天上掉落的,这是对警察智慧与破案能力的挑衅,本来是要将他俩作为重大嫌疑人扣押的,鉴于沐蓝蓝也是警察,多少也是要给点面子,便规定他们不能离开本市,并且手机要开机,随叫随到,要配合这件案子的调查,直到破案为止。
沐蓝蓝非常气愤,也颇为无奈,因为以前她就是这么对我的,现在终于尝到别人置疑与束缚的滋味了。
我听到这儿,还暗暗幸灾乐祸了一阵。
既然不能离开本市,也就无法去西藏。我和钟灵儿也留了下来,待这件案子结案以后,再与他们同行。
当晚,我决定先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因为酒店里有热水,我是开着温水淋浴,像是行走在雨中,感觉特惬意。正享受,突然感觉水变凉了,接而一只手伸到我的背上,迅速地在我背上摸了一下。我一个激灵,忙转过身,发现后面什么也没有。正惊诧,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两声敲门声。我不由一怔,我是与钟灵儿、于封及沐蓝蓝住在酒店的同一楼,房间也相隔不远,但是,我房间的门是从里面关上的,是谁能进得房里来并敲我浴室的门?
难道是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我便关了水龙头问了一声:“谁?”半晌后外面没有人回应。我觉得很奇怪,刚才那两声敲门声很清晰,绝不存在我听错了的问题,是真真切切有人敲门。难道来贼了?我便用浴巾包着身上重要的部位轻轻地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却发现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我又去打开房门通往走廊的门,一打开,便看见一名身穿工作服的女子站在斜对面朝我这方望着,我们目光相撞时,我见她眼中掠过一丝惊讶,我问:“刚才是你在敲我门吗?”
“啊?”那女子怔了一下忙说:“没……我没。”我问她是否有谁在敲我的房门,她说没有看见。在我要关上门时,一股冷气吹来,感觉有人在脚下将我的浴巾扯了一下,结果,悲剧来了,我的浴巾顿然落到了地上。
曝光了。
“啊!”那女子发出一阵惊呼,惊愕地望着我,但立即转过头鄙夷地骂了一句:“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