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炮指着娄晓峰对于封说:“于兄弟,你是来找你们寨子里的两个姑娘,是吧?如果我不将她们叫到我那儿去,她们现在就在局子里,那我告诉你,她们就没有那么舒服喽。”
娄晓峰一直半眯着眼睛自顾自地吸烟,好像根本就没听见杨三炮在说话。
“什么?”夏夏大吃一惊,眼睛睁得大大地。
这丫头,一惊一乍地,一看就知道是只雏啊,杨三炮也看准了这一点,对于封他们先礼后兵,一步一步恫吓,显然是想震住他们,然后于封他们就会对他言听计从,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
于封问他:“我那两个妹子犯什么法了,竟然要进局子里。”
杨三炮有意拉长声音说:“年轻人,你恐怕还不懂,我为什么要将她们请到我那儿?你知道鹤顶红是什么东西吗?一钱就能毒死一头牛,她要买一两斤,知道一两斤是什么概念吗?也就是说将我们整个花桥岩寨的人毒死都绰绰有余。”
夏夏再次瞪大了眼睛。
面对杨三炮的危言耸听,娄晓峰在一旁冷笑。杨三炮之所以将娄晓峰叫来,一是想告诉于封,娄晓峰是局长,跟他是好哥们,凡事自然是站在他那一边,二是有意说出鹤顶红的危险与事情的严重性,娄晓峰一默认,于封和夏夏自然会更加害怕。
于封问杨三炮,晴儿与小溪是否已买得了鹤顶红,杨三炮说:“目前还没有,幸亏我制止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于封说:“这世上有些药足以致人死地,却依旧能救人性命,比如砒霜、杜冷丁,有毒,但也可入药,所以她们买鹤顶红不一定就是用来伤人。”杨三炮顿时板起脸冷冷地说:“于老弟,这话你就错了,如果有个人在路上打着一把刀一支枪,你敢说他不会用这刀和枪来杀人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封不想再跟这人过多废话,请杨三炮马上带他去见晴儿与小溪。杨三炮朝桌上扫了一眼大大咧咧地说:“不急,先吃饭,吃饱了再去。”
娄晓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了。”杨三炮朝他挥了挥手,娄晓峰径直走了出去。
于封这时候已没什么胃口,夏夏也没吃了,催促着要去见晴儿与小溪,杨三炮叫来老板结帐,连于封这一桌也给结了。于封知道杨三炮不怀好意,不过他既然愿意为他们掏钱,于封也乐意。
出了饭店,杨三炮叫于封与夏夏上了一辆车,是辆奥迪q5,看来这光头的确有点钱。
夏夏在车里东张西望,好奇不已。杨三炮边开车边用余眼看夏夏,笑眯眯地问她是不是很爱坐车,夏夏嗯了一声,杨三炮说只要她愿意,可以带她一次坐个饱,夏夏懒懒洋洋地应了一句:“我不要。”
杨三炮笑了,笑得很诡异,然后问:“于老弟,在哪儿高就?”于封说他就是一个放牛的。杨三炮又问于封有哪些专长,于封说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杨三炮问:“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做名保安?待遇绝对给你最好的。”于封婉言谢绝了,说要他做保安,不如要他去做城管。杨三炮哈哈笑道:“我这儿就要像城管一样素质的保安!”
没多久,车缓缓驶进了一幢小洋楼里,下了车,夏夏望着那房子哇地一声,说真漂亮啊。杨三炮得意地说:“不是我吹牛,在这一带我这房子我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于封懒得听他屁话,不卑不亢地说:“请带我去见我那两个妹子吧。”
这时,有两个牛高马大的男子各牵着一只大狼狗走了过来,朝杨三炮恭敬了叫了一声杨老板,杨三炮朝他们招了招手说:“过来。”
那两人立马与狗走了过来,朝于封和夏夏打量了一遍,当看向夏夏时,双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于封终于明白晴儿为什么进了这幢楼后没有发作而让如凤回家搬救兵了,显然杨三炮请了不少的走狗守着他这幢楼,晴儿发现了,自知斗他不过,若贸然出手只怕她们三人都脱不了身,所以才以退为进。
杨三炮对他们说:“这位是于兄弟,一人打三个,你俩过来跟他比试比试。”那两人朝于封看了看,一脸地不屑。于封说:“比试就不用了,带我去见我的妹子吧。”杨三炮朝楼上一指,高声说道:“她们就在这楼上,你要是心急,先让这夏……夏夏是吧?让夏夏先上去,你先跟他俩切磋切磋,若是你打不过他们,你就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