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的女主人叫赵月琴,个子不高,身材十分瘦弱,但这两年来,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支撑着这个家,好在如今儿子已经成人,可以帮她分担一下,使得她轻松了许多。
经她介绍,张先生自从两年前便开始变得痴呆起来,每天都是语无伦次,不知道讲什么,而且每隔两天便会发疯一次,而且越闹越厉害,到现在发疯之前,必须绑住才能将他控制住,半小时后劲头过去,再将其松开,平时能吃能睡,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
正在众人谈论之时,突然听得楼上有人大叫,赵月琴道:“不好了,公公又犯病了。”
说完,急忙往楼上跑去,众人也跟了上去。
楼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被绑在一张竹床上,正使劲的来回扭动着,赵月琴上来之后,急忙过去按住了他的双腿。
“按住他的头别动!”李大爷看了看张先生的症状,对着我们说道,铁柱听罢,赶忙走到了床头,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
李大爷来到进前,用手指翻开了张师傅的左眼皮,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眼球,只见布满血丝的上眼白处,竖立着一条暗灰色的直线,附近还有一些黑色的小斑点,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的。
看到这儿,李大爷放开了双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环视四周,发现四周的柜子里摆放着很多书籍,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在旁边的桌子上有个笔架,上面挂着五六只粗细不同的毛笔。
于是对着赵月琴问道:“请问,家里有没有朱砂和黄纸?”
“有的,以前我公公经常用这些,就在旁边的柜子里!”说完,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柜子。
李大爷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所需之物,急忙摊开黄纸,研开朱砂,在桌子上画了一道符,然后念了一段咒语,将其贴到了张先生的胸前,张先生立即恢复了平静。
赵月琴和姜大叔被这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看着李大爷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大爷笑了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我也懂得一些风水,刚才我看到了张先生的状况,稍微看出了一点门道,于是画了张符咒试一下,还真让我猜对了!”
“您太谦虚了,自从看到您起,我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这下张先生有救了?”就这一手,已经完全让姜大叔对我们开始信服。
赵月琴更是惊喜交加,急忙走到李大爷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太感谢您了,您看我公公的病还能好吗?要是您能把他治好,我们全家人都会感激您的!”
“你们太客气了,关于他的病还需要好好观察才能得出结论,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张先生治病的。”李大爷回答道。
“那太好了,我这里先谢谢您了!”说着,赵月琴又鞠了一躬。
“别客气,别客气,现在张先生还会再睡一会儿,咱们到楼下说吧!”众人应了一声,又来到了楼下。
“李大师,您看张先生得的是什么病?”姜大叔问道,此时,连对李大爷的称呼都改了,李大爷对这些不以为然,知道这些少数民族的人们都比较实在,如果自己在客气的话反而容易被人误解。
“经过刚才的观察,我得出了初步的结论,张师傅之所变疯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中了蛊降!”此话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尤其是姜大叔和赵月琴,因为他们知道蛊术的利害,急忙问道:“您知道中的是什么蛊吗?”
在云南,尤其是苗疆一代,蛊术的运用十分广泛,大家都是谈蛊色变,因为蛊术施法简单,危害巨大,最可怕的是中蛊者在毒发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常见的有蛇蛊、蛙蛊、蚂蚁蛊、毛虫蛊、麻雀蛊、乌龟蛊等类,根据蛊种的不同,危害也是不同,轻的可以让人疼痛瘙痒,重的可以使人当场毙命。
所以,赵月琴得知公公中蛊后非常紧张,但愿他中的蛊并不厉害,然而,现实并不会根据人的意志而转移。
李大爷想了想,最后说道:“根据刚才的观察,我发现张先生上眼白处散落着很多黑色的小点,根据黑点的分布和数量来看,张先生中的是很可能是五毒蛊。”
“什么?五毒蛊?”赵月琴听完,脑门立刻见了汗,原来,五毒蛊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蛊术,毒性仅次于金蚕蛊,是由蛇、蜈蚣、蝎子、蜘蛛及蟾蜍等五种毒虫提炼而成,并且可以根据不同的配比,能达到不同的效果,中了这种蛊是很难破解的。
“李大师,那您能破解这五毒蛊吗?”姜大叔焦急的问道。
看着他们的表情,李大爷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单纯的五毒蛊,破解倒也不难,但张先生的上眼白处还有一条竖线,这就太麻烦了!”
“竖线?什么意思?”姜大叔不解的问道。
“如果在上眼白处有一条灰色或黑色的竖线,一定是中了降头术,如果我分析的不差,张师傅中的应该是五毒蛊降!”
降头术,起源于茅山术,从严格意义讲,它属于茅山教派,是一些茅山弟子来到云南后,结合当地苗疆的蛊术逐渐演变而成的新生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