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还不能拿咱们怎么着,我虽没见过那幕后之人,但水若寒的心思我却能猜个**不离十!”玄青坐在床头,对四叔说。
“他明白,凡是对四灵有妄想之人,无论如何也凑不齐那四大件儿,白虎尚在一鸣身上,他却还这么执着的想抢白虎,为何?”玄青反问道。
“我估计他是遭天谴,魔怔了!”四叔白了玄青一眼。
玄青摇了摇头:“非也,日本人想要四灵,目的却和李易恒截然相反,李易恒想长生,他们则要杀生,然而,他们却不能自己去取,因为他们心中有贪念!”
“难不成水若寒没有贪念?他明明说自己要成仙成神的!”我问玄青。
玄青眉头紧锁,望着斑驳的天花板,徐徐说道:“所以,他才会帮日本人夺四灵!”
“怎么说?”四叔问他。
“他对四灵没有妄想,但并不代表他不想长生,李易恒说过,水若寒想要‘邪面般若’。”
我曾听李易恒说过那东西,但从先一只为听说过‘般若’一词,赶忙问玄青:“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玄青笑道:“那‘邪面般若’本叫‘次仁巴’,意为‘吉祥的脸谱’是藏地神物,松赞干布迎娶文成时,当做聘礼,献给唐王。可唐王却没在意那件不起眼的面具。”
“直到东瀛派节使到大唐学习中原文化,临走时,唐王把‘邪面般若’当废铁甩手给了东瀛人,但东瀛人则视为珍宝一般,又加入了本土的邪术,变成了而今的杀人无形的邪物,此物一出,神鬼皆泣。”
四叔嘬了嘬牙花子,对玄青说:“别他娘的唬人,小鬼子除了人挫点,还真没发现别的优点!这和水若寒想成仙有啥关系?”
玄青撇了撇嘴,答道:“日本人只参透其一,却未得开启般若之法,他沁淫其中数十载,《奇门遁甲》已然练到火候,若是配合邪面般若的邪气,想不成魔都难!”
我暗暗心惊,没想到水若寒费了一溜十三招,竟不是单纯的想夺四灵,可最终目的却显而易见,那就是——长生。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胸前的涅槃坨,不知觉间已然变白!但我还记得李易恒说的话,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
世事弄人,像被栓了绳的蚂蚱,想跳出圈外,却绳扣被牵引着,折了大腿,才发现,跳不出瓶口。
我看玄青和四叔都睡熟了,我也一阵困意袭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以致午夜,刚要闭眼,却听到街上传来一个女人的求救声,我揉了揉眼,起身朝窗外看去。
看街道上空荡荡的,可细微的哭喊声却时时传入耳中,我推了推四叔和玄青,他俩翻了个身,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我听那哭声悲惨至极,一准是遇上流氓,劫道的了,本不想节外生枝,但此刻却莫名的脑子充血,雷锋附体。
拿上外套,穿鞋就出了旅馆,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我独自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路灯,看街道两旁阴森的房舍,有点后悔刚才贸然出来。
但双腿却像是被那声音牵引着,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搞不清声音的方向,却一直未停止前进的步伐,着了魔般。
不知觉间已经走出了镇子,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机灵,突然感觉到不对,急忙回头,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我骂了声娘,这才发现,自己竟走进了一片薄雾飘散的杉木林,一轮满月悬在头顶,映在林中那处椭圆的池塘中,池塘边正有一个身着绿衣的长发女子,背对着我,脑袋伏在一具尸体上,哀怨的哭泣着。
身子上下抽搐间,长发也随之乱摆,我不知他是人是鬼,但凭直觉,她绝对不会是鬼,但,是人的可能性也极小。
想到这,不禁心中一寒,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声:“你是谁?怎么了?”
谁知她却像没听到般,依旧伏在那人身上,不停的抽泣着,月光照在他散乱的长发上,竟也变得那么凄婉。
我不知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这,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毛,几次想循着林间隐现的小路返回,但每次转身,头皮都会莫名的发麻,怕她突然扑上来。
我瞪圆了眼看着她,心一横,爱咋咋地,让她扔池塘里淹死,也比吓死强。一边看着她起伏的背影,一边缓步向前挪蹭着。
看那口池塘波纹不兴,好似一面无暇的古镜,不知疲倦的反射着凄冷的月光。
我走到她身后,不知哪来的勇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谁知就在我收回手的一瞬,他却突然停止了哭泣,周围也没有了适才的阴森之气,但一股恐惧却突然涌上心头。
不知从哪飘来一片树叶,落在池塘中,波出一圈诡异的涟漪,我打量着他身前的那具尸体,好像刚死不久,虽面色铁青,可关节却绷得直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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