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晴已然石化——
姐们儿你是故意让我撩中的吧?
“我回来了!”文晴用钥匙拧开房门,亮了个嗓。
不过,没人回应她。
客厅没人?不会都在睡午觉吧?文晴暗想。
她不敢再大呼小叫的,关上房门,老老实实换了鞋,挂好车钥匙,刚想拎着一堆吃食去厨房。
“嗯?”文晴抽着鼻子闻了又闻,这醇香,正宗的曼特宁——
你妹的!你俩一个脑袋开瓢的,一个脑仁被抠走的,就这么把姐的小曼曼给霍霍了?
话说姐真不介意你们俩霍霍,谁霍霍不是霍霍呢?关键是你们俩啥身份啊!不怕刺激神经啊?不怕影响伤口愈合啊?
澜姐,是你!一定是你!不光自己不检点,还拐带我无辜的小橙橙!我小橙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你妹的!
啊呸!我不要做你妹了!骂你等于骂自己。
文晴很想把那两只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掴个粉碎。
看姐怎么跟你算账!
文晴在厨房放下吃的,一眼瞥到了卧室窗前立着的文澜的背影。
敢不敢这么深邃啊?就冲您这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劲儿,至少是个市局级干部。
上官呢?
不会被熊回娘家去了吧?
文晴不打算放任她堂姐神游天外不问人间事,气势汹汹地单刀直入。
“澜姐!你把上官怎么了?”
文澜被她呜嗷的一嗓子,唤回了神魂,翻着眼皮斜睨她一眼:“自己媳妇自己找去。”
“……”文晴被噎了个倒仰,嘴上没把门的,心里话就溜达出来了,“吕靖宸掘你了?”
“不闭嘴能死啊?”文澜面无表情,再不瞧她。
文晴碰得满头包,不愿和她多计较,自己媳妇姐自己找去。
“上官!我回来了!”文晴一把推开客房门,木有人。
“小橙橙!我回来了!表跟我躲猫猫!”
恶心他妈抱着恶心哭——恶心死了!文澜一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还小橙橙!咋不叫小脐橙?
书房里也空空如也。
卫生间!卫生间的灯亮着。
文晴一惊,掐指一算,我勒个去!如果没推迟,上官的大姨妈可不就这两天来!
特么这失忆姐姐不会被姨妈她老人家给吓着了吧?
“上官!你在里面吗?”文晴敲了两下卫生间门,尽可量地柔着声音。
没人回应她。
“小橙橙!我知道你在里面呢。我可是有备用钥匙的,所以你的消极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文澜听得只想捂耳朵。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货啊?好吧,你这辈子不是老娘生的。可老娘好歹也是生过你的!能不能有点儿起码的节操啊!
丢死人了!
小兔崽子你出去可千万别跟人家说你当过公主,人家没准还以为你老爹是司马衷呢。你娘亲我貌美如花兰心蕙质,可不想当贾南风!
文晴快要等不及去拿备用钥匙了,卫生间的门终于对她敞开了一条缝。
她迫不及待地蹿了进去。
上官橙微垂着头,尴尬地捏着家居服裤子的抽绳,脸微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山人果真神机妙算啊!文晴深觉自己简直不能更聪明,瞧上官这扭捏劲儿,铁定是小裤裤上沾上了铁锈味的液体,正不知所措着呢。
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当然是掏出一片大邦迪江湖救急。
英雄!你得来一帖!
问题是上官不是一般人,对一个失忆的成年女人来说,这会儿来大姨妈那就相当于月经初|潮。再彪悍的人,初潮那会儿都会害怕,只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
吓!上官不会以为自己的肠子破了流出来了什么的吧?十个坐着菌至少九个在写少女的初|潮时用这种桥段,烂大街了。
文晴相当不屑于附庸这种老梗。可是——
上官的生理卫生课该怎么上呢?
好在上官大人没有为难文晴那扔人堆儿里就找不着的智商,上官大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脑袋溅血的都见识的多了去了,还怕什么小裤裤溅血?
“月……月布在……哪里?”
饶是上官橙见惯了大场面,这等私密的话还是让她吞吞吐吐闹了个大红脸。
月?
原谅文晴个欲|求不满的醋坛子,听到跟“月”字沾边的就条件反射地泛酸水,好比巴甫洛夫的狗听到铃声就流口水。
直到嘴里酸溜溜的没了别的滋味,文晴才反应过来,人家上官橙其实是一时娇羞磕巴了,人家其实说的是“月布”。
月布?
文晴呆了呆,怎么这么耳熟?貌似在哪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