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糊涂的时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是被骗成了鬼阳刀。说到底,还是一个情字作怪吧。总还是依了一种情结,为一人情字转来转去,以为都是这样,却是不想有人就是利用了你这点,所以,这也是注定的情劫吧。
青山道长说:“现在,南村得快快去了,看情况吧,或许还有机缘,我们得让鬼阳刀有个该有的回归,如果时机巧然,可能你的担子更重,或许还得到正灵门去走走。”
道长其实最重要的,是为了鬼阳刀。
道长又说:“我得回去了,目前已是两桩血案,我门也是不幸,南蛮子加紧了攻势,我得回付出协助尊师作些安排,今天急急来会你,主要是随着事情的复杂,怕你一个把握不到,再添阴界大事,所以,我们都好自为之吧。”
我点点头。送别道长,外面轻风徐来,我却是无法轻松。想到老钱,我打了个电话,这家伙迷迷糊糊,不知在哪家休闲会所,答应明早就去。
我破天荒地给玉珍打了个电话,本不想打,但想到她离去时的泪水,一想我马上要到南村去了,处睡诡异,我不知道以后会是怎样,所以还是能说上话时说一说吧。玉珍兴奋得不得了,竟是抽泣起来。我知道这个哭的含义,但是,世间所有的事,都是能用泪水来解决吗?我觉得,我们都还需要时间。
第二天一早,接上老钱,朝南村进发。一路无事,到得张美家,我细看,无异常,心下里放下心来。这一段的辛苦,还是有成效的,至少,让工程顺利地进行下去了。
张美经了这些事,对我们的热情多了许多,其实我非常渴望这样的满足,但却是真实的生活,永远不是依了个人的意志来设计情节,有时心里觉得无可奈何,但这种真实的痛,比之阴风緾绕,我倒还是愿意有这样的纠结。
老钱也是感慨多多,行事也是小心了许多。
赵才和刘胖都把我们当成了知己,确实,经了这段事,将大家捆在了一起,于我而言,确实是收获了友情,而想起玉珍,虽说心里还是有些痛,但这也许如青山道长所说,都是一种机缘吧。
张美特意做了一桌的饭菜,有我们喜欢吃的阳干鱼,还有乡间正宗的腊肉炒得一盘的油亮。我和老钱坐到桌上,老钱感慨地说:“还是这俗世的生活安稳。”我说:“其实我们一直都是想要一种安稳,谁不是想要一种安稳,但这种安稳,却是需要一种不安稳后的安稳。”
张美的眼睛闪闪烁烁,还是沉在和李清一种见面后的情结之中。她突然伤感地问:“你说有没有一种前世今生的承诺?”这一下,把我和老钱都是问住了。确实,无欲无望着便无痛苦,而人之于鬼可能最大的区别,是人的情感燃得更为炽烈吧。
突地想起,要红衣子和灵猫年做之事,不知怎样了。
吃完就是老钱到了坟前。
老钱叹到,“李心,我们这是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总是这么地纠结不清。”
我其实心里也是一片的酸楚,特别是玉珍那么一闹,我心里更是觉得这人与人之间,究竟应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对了老钱的话,我说:“不管怎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和你领了这档子事,当然得管到底了。”
红衣子见我来了,出来相见,说暂时算是安定了,但却还是一片的凄苦,都是想要灵妙然的回归。这我能理解,确实,正如我们一样,离了一种安定的生活,再受这样的不安,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我对老钱说:“哥们,这趟免不了了。”
老钱说:“听你的,什么时侯都和你在一起。”
其时风轻月光,我的眼里有湿湿的滚动,因了一种机缘,却是把我和老钱拉入了一个怪圈,我相信老钱,一如相信我自己。
我对红衣子说:“你不是说这里通着鬼灵洞吗,我想去看看。”
红衣子点点头,说这简单。也正好大家吵个不停,去看看,可以安魂灵。
我和老钱随了红衣子,还有灵猫,从了新坟口而进。
红衣子绿棍一扫,啪啪连声,新坟开了一个大口,却是一条的阴路直通地下。
我和老钱随了红衣子还有灵猫,一起走了下去。
先之前青山道长已经把所有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我,所以,其时心里还是有些底的,这一众的阴魂,如我等阳世的*丝,只求安稳便可。所以,我心里想着,探个究竟,想着法儿,这还得让灵妙然来收拾残局,而且,要想南村安稳,这里安稳是首要。
一路行来,路上还是白骨堆堆,可见青山道长所言不差。
到得悬棺之处,发现因了洞口封闭,一些悬棺无人打理,竟是飘浮不定,初始看见的深谷,此时里面雾弥漫,更是一片惨像。
我对红衣子说,可有法将其安稳。红衣子说法是有法,只是费些事哦。
我说费哪些事呀。
红衣子说这些悬棺,当初都是因了您正灵使者的真情之泪,才得已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