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灵门和无影门杀声震天,腥血成河之时,我这里却是一席温柔富贵乡。
那弥起的香味,钻骨入髓,在让人觉得十分受用之时,却是骨酥腿软,迷离间提不起半点力气。
周身灵血突觉流走不畅,全身软绵绵的,直想在这舒舒服服地大睡一觉。
妇人笑意连连,那软糯的声音,如好听的催眠曲,有着让人放松一切戒备的舒缓与流畅。
迷离间,眼前飘飞的蔓妙的人影,与轻洒的薄雾,如飘飞的柳絮,浮游在半空,而那中间舞动最为蔓妙多姿的,是词儿,轻纱挑起间,醉人心魄。
曲声趋于细柔,妇人的笑脸,此时就如挂在我的面前,而那如精灵般的舞蹈,似围了在我的周边,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细语:睡去吧,睡去吧,这里如此的舒适。
蒙胧间,只觉一切都变了。
但在我的心底,却兀自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刚强地叫喊,别睡呀,这里有危险。
强自挣扎着睁开迷离的双眼,突地眼前觉白光弥起,那飘渺的扭动似柳絮一样的姑娘们,天啦,如一条条扭动的怪物,蠕动不止。而那妇人,也就如一个胖胖的白色怪物。
陡地一个激灵,脑内惊起,周身灵血一下奔流不止,全身似有活力重回。
再及细看,还是那些舞动的姑娘们,还是一脸笑意的妇人。
于看了身边的鬼阳刀,惊奇地发现,此刀如人,此时静静地躺在我的手边,竟也是对这里的一切十分地受用。
看来,刚才那老者说的话确实对,强者自强,自强当心强。
努力的稳了神情,聚起全知精神。我手一挥,对了妇人说:“谢谢好意,不知此为何处。”
妇人还是笑意连连,说:“去得去处,来得来处,何必纠结。”
此处诡异,我心里已然明白,快快脱身方好。
我站起身,执刀在手,周身怎地软成一片,暗暗运气,心下突地大骇,除了全身灵血还流畅外,却是周身软成一片,哪还能聚起半点力气。心里发急,而刀在手上,却是死寂一片,这里充满说不清的诡异呀。
妇人突地说:“客人是不是累了?”
未及我回话,又对了前面说:“词儿,客人累了,快引客人后面休息。”
“哎!”词儿娇语答应着。上前来,对了我一声娇笑说:“走吧,跟我去休息。”
那语气,那神态,那一扭的风韵,怕是真的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
与词儿转到后面,轻萝软账,却是红成一片,红的床红的被红的墙面,有着夸张的喜庆。
词儿还是娇笑着,说:“客人快快休息吧,要词儿陪吗?”
我骇然地忙忙摇头。词儿掩嘴笑个不停,说我就在外间,客人可随时叫我。
说完,词儿娇媚地一个眼神抛向我,走出了屋。
我强自聚着心里还有的一点心神,心中还真的感谢青城真人,如不是他打通我全身灵血,怕此时,我再无半点清醒,早就骨酥腿软,不知成了什么样儿。
鬼阳刀乃戾气之物,在此都能安寂,这是个什么所在?心下里发紧,我之所以跟了词儿进来,是我突然发现,那妇人望向我的眼神,越来越如勾子一般,似要在我脑中勾去什么,只要目光对接,就如触电一般,难以割舍。
隐隐听得外间有声,我躺在床上,轻闭双眼,假装睡着。
是词儿进来,看了看我,对了后面轻轻地说:“睡了。”
是那妇人,后面跟了一众的姑娘,轻轻地,看了看我,满意地笑了,而那笑容,却是隐着一丝的阴意。
四下安静,床下却是动成一片。
我扒着床缝看下去,天啦,这情景,让我欲呕却是骇成一片,床下全是骷髅。
而不一会,屋里的骷髅也是满地,有人影飘了进来。是那些舞着的姑娘们,一个个进来,轻手轻脚。对了地上的骷髅,伸出长长的舌头,钻进七窍之内,吸食脑髓。
听得一个姑娘轻语:一样呀,主人说只要沾得正灵之气的脑髓会甘甜无比,差不多呀。
另一姑娘轻语:味道当然差不多,法力要大许多吧,我现在,都觉得周身开始发热了。
又有旁的姑娘轻笑:是想床上的灵身,周身发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