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又是轰然炸响,摆在正灵门前的所有棺材,突地盖开,棺盖炸飞至空中,又轰然地落下,摔得粉碎。而从棺中,片片飞出尸骨碎片,朝了莲阵还有我们的身上,狂扑不住。
腥臭无比,黑色的血,红色的血,又如刚才两门争斗之时的惨景,瞬间又是血流成河。
草你妈,什么鬼东西!老子和你拼了!拖起软软的鬼阳刀,我扑地拉着老钱朝前冲去。
旁的李艳弱弱地喊:心心不可,灵动有大难。
管你妈地什和灵动不灵动,我双目尽赤,草,刚想着要去救青山道长,却是无端起祸!
哈哈的狂笑直逼向我,我身形摇动,突地明白,鬼阳刀将真力尽注于我身上,才让我没有倒下,而此时刀却无力了。
老钱紧拉着我,见我发狂般地朝前奔去,怕拖累我,手一松,突地呀地一声惨叫,嘴内耳内鼻内,尽是黑血涌出。天,我吓得一把拖起老钱,说也怪,立时止了黑血,老钱却是面如白纸。
灵妙然见了,不管不顾,猛地冲了上来,一把拖起老钱,直入莲阵蕊心,老钱整个人气若游丝,如枯叶般颤抖不止,好在蕊心有真灵游动,老钱才勉强维了一口热气在身上。
我再度扑向还塌着的正灵门。
轰地一声,突地巨石乱飞。更大的声音轰起,石块炸飞如石群,直直地飞撞向我们。
四个姑娘在阵外拼命地催动莲阵,挡得巨石轰然跌落在阵外。
我运刀相抵,却是只听得哧哧声响,也只能改得巨石飞来的方向,不至于将我撞伤,而却预想中的鬼阳刀的威力,却是没有出来,巨石丝毫未损,一起飞到阵旁,被莲阵挡在阵外。
我只剩了拼命挡着如飞雨般飞来的巨石,却是无法再前进半步。
而那骇人的狂笑,却是一直未停,一波连着一波,*催石轰然炸响成乱石雨,伴了厉吼的阴风,正灵门前无一丝的空隙可幸免。
而那飞出的巨石,虽被挡在了莲阵外,却是于轰然跌落之际,似有人故意安排一样,成一种有规律的跌落,团团围起了莲阵,而又在外围按了一种规律排列。
黑血合着鲜血,还是涌动不停,惨叫声渐弱,天啦,怕是刚才进去的两门的剩下的寻些魂灵,尽皆死光了。
而石雨却是一阵猛似一阵,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这是往死里打呀。
哈哈的狂笑声此时突地变得粗短而急,如一个人大力的喘气,呼呼的阴风随了这种喘息,也变成了一阵猛似一阵的厉吼。
如飞打来的巨石轰然堆个不停,忙乱中看一眼,心里又是骇成一片,妈呀,这哪是打来的巨石呀,分明是在布一个巨石阵呀。
石块蜂涌着落下,却是布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的阵,将莲阵紧紧地困在了中间。
而刚才那呼呼的阴风,此时变了招数,从堆起的石块间吼出,带着尖厉的吼叫,每一声,都撞向中间的莲阵。
姑娘们催阵不断,却是渐有娇惨的声音传来。阵外围的姑娘们,已是血满全身。
四个姑娘催动莲阵,花瓣一层层递开,勉力维持着,更迭着,让外围的转到里面,里面的立马补上,但只递更几层,又是娇惨的叫声不断,那狂笑每深一次,石块撞击猛一次,阴风厉吼增一层,整个莲阵立时成了一个血阵,姑娘们的身上,全是黑血伴着红血,兀地滚动不止。中间的青吟,还有老钱,已然全身伏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一动不动,四个姑娘娇呵不止,看得出,拼尽了全力,却是莲阵转动越来越慢,有凝滞的趋势。
突地狂笑声止,巨石停止。却是阴风怒号,不似刚才的喘息,而是笼了在我们的头上,直压下来,全身被这股气流冲得东倒西歪。姑娘们的莲阵阵形开始乱了,渐至转动不灵。
而中间的青吟还有老钱,此时重新从口耳鼻内流出黑血。
李艳扑地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不再动弹。
灵妙然刚想上前扶起,却是被一股直直的阴风直打在头上,一头撞在了地上,也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白尚洁还有欲花池主见此,突地盘飞而起,直入蕊心,想要救得蕊心的灵力,再次发阵。
而就在盘起的那一瞬,突地一股更甚的阴风打来,竟将两人直直的打下,重重地摔在了蕊心。
这不是一般的真力,竟是让莲阵也奈何不得,还有我的鬼阳刀威力尽失。
我转头,心下又是一紧,天,这个阵,似曾相识呀,如我和老钱那日经的九里魂阵一样,巨石堆堆,却是石间阴风钻骨。
我突地心里一惊,妈地,想緾了老子,没这么简单。
我没有朝莲阵而去,你以为老子第一时间会奔进石阵去救人吗?草,老子才是人,人是有智慧的。
我拖起鬼阳刀,反倒是直奔向了塌了的正灵门,那里面,哈哈的狂笑又起,如尖刀逼向我,可能也没想到我会迎着上来,不去石阵。
“哈哈哈哈”,我还以拼命的狂笑,老子烂命一条,不要了,你笑老子也笑。
却是我的笑声,立时淹在了那更大的哈哈的狂笑声里。
鬼阳刀此时竟是没有了森森的刀影,而却,刀头处,滴下了黑红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