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呵道:“红衣子,灵猫,还有异虫听令!”
三人齐齐站出。我一指悬崖,“攻得刚才现出洞口之处,如是二护法有难,我等也好替上仙解难,如无难,则是它们无诚,我等可攻。”
三人听完,嗖地一声冲向崖壁。
树摇枝动,轰隆隆的声音巨响不停。阴风大作,嗖嗖声急。三人如电,直冲向刚才隐了的洞壁。
轰然声再起,红衣子执棍驾得灵猫和异虫直撞上去。却是齐齐弹回,退身回原处。这倒怪呀,要知道,这三人法力,集合在一起,慢说一座山峰,就是铜墙铁壁,直穿而过,那都不在话下,而前面却是绿植遍而,但却是撞之弹回。
红衣子呀呀大叫,绿棍一闪,大呵一声,贯注全身灵力,异虫也是鸣叫声急,灵猫更是全身发力,再次撞向悬崖。
轰隆隆声起,绿植摇动,却是又被弹回。妈地,这等神力猛撞,连个草皮树根都撞不破,这倒怪了呀,莫非法力弥起,坚如天盾?
此时突闻头顶异响,我忙忙地呵止了准备再底拼死撞向前面的三人,抬头观看。
呀地一声,青山道长大叫:大家快快运灵护得自身,天有异像!
当空之上,惨白一片,如一面大的镜子,正在将我们罩住。
而我的双刀一直鸣叫不停,这一面惨白的大镜,惨亮透白,徐徐落下,就悬在我们头顶。
惨白之镜无声无息,不是青山道长大叫,我等还真的一无所知。而更让我心下骇然的是,妈地若大的灵山,先前怪异不断,事情连连,而此番,却是毛都没得一根,二护法刚一现身,又没了,惨白之镜悬起,还是无有人出现。明处的敌人好防,妈地躲在暗处,还真的让人心里发毛。
“这是天镜盾,大家运灵防身呀!”青山道长再度大叫。
大家急急运灵防身,红番和异虫站在一起,经番看得出极爱这异虫,生怕这虫有异,所以是一手抚之,一手直抵虫身运灵一起防身。我将双刀祭于胸前,灵血奔涌,感觉暂无大碍。
“天镜盾是什么?”我急急地问青山道长。
此时青山道长全身尽鼓,须发皆张,看得出,他一方面在运灵防身,一方面,在发散真灵,护得灵力弱小的李艳等人。
“一两句说不清楚,如有余生,再细说,天镜盾内无三界日月,我等皆是案上肉身,大家小心提防。”青山道长沉声而语,句句敲在大家的心上,骇成一片。
我听懂了一点。妈地这个天镜盾,与青山道长当日在三界之内所祭起的弥天阵还有点相似,说白了,就是天镜盾内,是另一个世界,此处办事,只依执盾之人行事,法力高强者,才能所为。同时,依了青山道长骇然的声音来看,这天镜盾,恐是法力非凡,盾内无日月三界,那么,我们就等同于网内跳蚤,想什么时侯捏死你就什么时侯捏死你。
惨白之光更巨,天镜盾开始发威。呜呜风起,不似平常所听风声,竟是盘于头顶的呜声,透骨入髓一般,阴冷无比。
阴冷我们不怕,这一路来,总是阴冷连连,但此番阴冷,却是如钻入骨头缝一般,让人从心底里透出一股冷来。突地心下大惊,我大叫:“运灵护得心胸,这是要从里到外化了我们。”
青山道长也是点头大呵,“不可妄动意念,全身灵血集于胸前,抵得阴冷。”
草你妈地,老子还是经得些事的,老子此番,不是以立前屁者不懂的草民了。我从心底里生发出的一种冷,猛然发觉,不对,这是要搞乱我们的真身呀。
而更要命的是,全然不见人呀,妈地,我们这是在和谁作战呀。
隐有呻吟之声,李艳等灵力弱小者,已现痛苦状。我关心老钱,凡身*,妈地别死了呀。还好,我看到老钱时,心下一暖。异虫和灵猫,两人圈了身子,将老钱圈在中间,灵力涌动,老钱倒还无大碍,而红番嘴唇抖个不停,还是直往异虫身上贯注灵力不停,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唉,关键之时,这番影像,倒让我心里感动,同时心中也有了底,我们抱成一团,妈地,不信斗不过你。
但豪情归豪情,此时却是阴冷更巨。
盘绕着的冷风,如利剑穿过,嗖嗖有声。而刚才的痛苦的呻吟,此时变得更明显了。青山道长双目已然转赤,这是运尽全身灵力之故,但也只能保得小灵们生命,要想改变这个局面,还真的很难。
天镜盾上,突地条条白光闪下,直打压向我们。而白光锋利如剑,早猜了这着,大家拼命躲开,有躲不及的,白光注处,竟是哧地一声,衣袍尽裂。
我猛然地挥起双刀,舞成莲花,拼命挡住不断打下的白光,白光入刀身亦是哧哧有声,冒起白烟,刀向刚阳,白光阴惨,两下相撞,立时雾弥天镜盾内。
灵猫此时注意地看了看我。对着风尘居说了句什么,风尘居一下将老钱拉到自己身边,直抵了他的胸口。而此时,灵猫嗖地一跳跃到我跟前,大声对我说:“使者上我背!”
我跃上灵猫背上,灵猫拼命一跃,驮着我直冲向头顶的天镜盾。
我明了灵猫意思,刚才舞动双刀之时,我毕竟飞腾有限,所以,灵猫驮我直冲向头顶天镜盾。刀舞成莲花,我拼命运动全身灵血,直冲向头顶天镜盾。
轰地一声,我一下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