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阵滚过,道道白光直飞而起,直冲向白云,我能感到真灵涌动,看来李艳等是发了全力,灵涌过划印处,弹出道道的白色的散片,散片落下,哧然有声,到地上,竟是鲜红一片,如鲜血落地。
有异像。
红衣子呀地一声大叫,执棍突地直扑白云,棍身舞起碧绿一片,直搅入白云的裂缝处。棍身舞动成一片的绿光,而白云却是緾了棍身,随其搅动一片,緾绕处,又是片片的白片散落,地上瞬间已是腥红一片。看来,这白云,就似一个大的阴身。我脑中突地一闪,这棺中,装的是一河的众阴灵,而因白雾弥动,成团弥起,成了这下压的白云,道道白光闪下,应不是这成团的阴灵之光,应是掳得这众阴灵的法身所为。而这片片的白片散下,落地却是成片片的腥血。
天!妈地,我一个激灵,突地大呵,“红衣子,且住了。”
红衣子听我一声喊,立时盘身而下,气喘不止,惊着问:“咋啦,干了他娘的,你又起怜悯心啦。”
我突地大叫:“不可。”
转而对了李艳等大喊:“莲阵也住了。”
李艳等正自发力不止,地上血印越来越多,而腥味越来越浓,我是识得这腥味的,很熟悉,这一路来,包括在张美家门前的树阵内,都是这种作呕的腥味,这腥味,说白了,就是阴灵的腥味。
李艳等听得我大叫,一下住了,也是惊讶地看着我。
我大叫:“不好,中了套了,我们正在伤着一河的阴灵。”
一语点破,青山道长和青吟也是大叫,是了是了,又中套了,快快住了。
是呀,妈地,又是中套了,如在灵山前一模一样,借力打力。妈地,这白云哪来的片片腥味弥起而且还有这多的阴血,草呀,这分明就是刚才这棺中一河的阴灵之血呀,我们正在帮着这白光,在杀着自己正要救的阴灵呀,妈地,毒辣呀,这又是一局呀。白光显然不是阴灵,而是诱得我们攻击个不停,而我们越是猛攻,越是杀得阴灵无数,天,这一河的阴灵,正伤在我们自己手下。
白云却是不管我们如何,正好我们都停了,这下,下压更快,几至快弥到头顶。妈地,这下我反倒是清醒了,草,斗心思呀,老子就是玩心思它祖宗,你妈地搞个鬼样子,引得我们斗了这么久,妈地,险些把自个的人杀光弥尽呀。
而那八个阴鬼,只要白光洒处,就是逼个不停,刚才莲阵之灵力涌动,逼得它们摇晃不停,还是阻了些进程,现在莲阵住了,妈地,正好一直向前,轰隆隆的声音,一直朝我们逼来。
不对,不对。我又发现怪异。
这八个阴鬼,咋地只要是白光洒处,就朝前逼个不停,而那暴涨的身形,怎地不见其出什么招。
又是有诈?
刚才红衣子一攻,而只是晃得一晃,却是不见回攻,而只是逼着朝我们进发,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其根本就没有什么思想或是主意,其真身是被迷住,只管作个样儿吓得我等?
我脑中快速地反应着。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动的,不能听青山道长的稳妥之策,我突地脑中一闪,双刀突地舞动,直朝了八个巨形的阴身扑了过去,刀影嚯嚯,鸣叫声急,我是作了全力,这下,妈地,砍了你,不死也是成烟了。
而就在刀身发力之刻,青山道长还是在大叫不可,我还是直砍了过去。
怪事发生了,如我所料,天,这当头的阴身,却是眼都不眨,竟是不躲不绕,直着还是朝我扑了过来。刀走偏锋,再掠过其它的一排巨形阴身,一样,都是眼都不眨,直冲过来。
妈地,又是局呀。
轰地一声,我的双刀直砍到了八个阴身旁的地上,溅起地上刚才散落的腥血一片。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躲不躲。如躲,说明你是有生命的,也就是彻底变异了,那么,别怪老子痛下杀手了。你不躲,说明你就是被迷了,受人左右,只管向前,如果我砍下,妈地,又是帮了你的忙,杀了自己人呀,草,这局,险些把我们做死了。
我的刀声轰起,青山道长一下明白了。当时大呵,“小心了,你是对的,有人作乱。”
李艳等哗地一声围了过来,而此时,白云几至到了眼前,那八个阴身,在血腥味的弥漫下,越逼越近。杀不能杀,这下,倒真的麻烦了。
青吟在旁大叫:“道长,你的铜铃呢?”
一语也是提醒了我,怎就把这宝物给忘了。当初,在城址山,我和老钱应受经棺撞杀,我掷下铜铃,道长现身,于我等解围,看这前书的书友都知道,围是解了,我们随棺入柳浪河,八个阴鬼推我等渡河,当时承诺转灵之事,书到这时接上了,现在,八个阴鬼变异了。
当时红棺伴了异虫,所以,铜铃解了大围。最后,道长桃木剑作刀身,机缘成得我手上的鬼阴刀,我有双刀在手,且异虫收得归我们所有,转灵成了正身,所以,铜铃那时就还得道长了。
此时青吟大叫,我也是猛醒,铜铃招魂,怎就忘了这档子事了。
青山道长也是猛然一惊,一路来,都是双刀猛冲在前,把这宝物倒是忘了。
青山道长于怀中掏出铜铃。突地摇起,铜铃脆响,魂音灵灵。
而铜铃哗响间,天,怪事出现了。下压的白云突地止了下压之势,似在团团纠结。而更怪的是那八个巨形阴身,此时突地扭动一片,嘴里重又发出呜声。
对了,妈地,我也是想清了。白云之中弥着一河的阴灵,刚才虽是被我们误杀得不少,但还是有不少的阴灵在里面,而巨形阴身说白了,还是刚才那八个推棺的阴鬼作正身,是正魂,所以,铜铃哗响,招魂招灵,这下,可是有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