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水肚闹腾了许久,最后没从我嘴里套出用了什么牌的面膜,大概是说累了,靠在窗户上休息,短头发的大贵则拿出手机玩炸金花。
我望了一眼车子上的时间,下午14:23分,百无聊赖,我听着车子里的音乐沉沉睡过去。
应该是到目的地了,车抖动了几下停下来,我睁开要四下看了一下,(二龙寨)寨子的门口高高的挂着这三个字。二龙山下的小寨子,偌大的寨子只有一些老人、小孩。这在广西是个很普遍的现象,留守儿童,跟孤寡老人。寨子里的人依旧是过着老套的生活方式,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简简单单,唯一的挣钱途径就是靠外来旅游的人赚点微薄的生活费。我今年29快要30岁,跟留守儿童孤寡老人一样,活了快三十年了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每次我问舅爷的时候舅爷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回避,一来二去我也懒得问了。这真要是说出去,还真会有人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听。
黑子把车子停放但一个老乡的家中,老乡家里是一间十分老旧的平房,三间屋子宽敞的院子里出了一张老旧的脱皮的桌子,还有几张凳子空荡荡的一点生气都没有。老乡是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头,一头白花花的头发,脸上被岁月一张无情的大手揉出一道道深如沟壑的皱纹,皮肤黝黑,穿着壮族人的民族服饰,虽然很老,但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却显得他格外有神,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壮族老实农民老汉。油水肚是个奸商用100块钱的价格把悍马停放在老乡家三天,100块钱对老乡来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于是很爽快的就单应下来,还十分好客的留下我们吃饭,被我推脱掉了。我使了个眼神让黑子先带油水肚出去,待他们全部离开之后我从口袋里拿出100块钱淡淡的看向老乡,不冷不热的问老乡道:“这几天,寨子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奇怪的人,他们是不是去二龙山”?
老乡一看见我手中红彤彤的红老毛心里一下子就乐开花了急忙用不标准的壮话说道:“有、有、有,前两天有一批跟你们一样大袋小袋的人确实上了二龙山,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来到寨子里神神秘秘的一句话也不多说,噢!对了!他们的车就放在我们寨子里,离我家不远,他们刚上去不久,又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鬼鬼祟祟的跟踪那批人”。
哦?我又从口袋拿出一张红老毛叠在一起上下晃晃问道:“他们中间是不是有一个老头”。
老汉乐得手都发抖了说道:“有!有!有!他们中间有两个老头,年纪差不多,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一个染着头发,像个流氓似的”。
两个老头?看来应该是刘老头在北京见面的神秘人!至于那两个年轻人应该是大富大贵一类的角色,后面的小姑娘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手中的钞票一样,把钞票给老乡,背上自己的装备包,就走出老乡的院子,和黑子它们汇合。
我自然不会把刘老头那伙人也在二龙山的事情告诉油水肚,因为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二龙山山真的有妖王的宝藏还是虚无缥缈的迷,老话说得好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拿在手里的才是真的是自己的。
我吩咐一声叫众人检查装备包,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了,就回去拿,不重要的东西就不用说了。现在时间16:34分,晚上上山虽然是猎人们的禁忌,但油水肚一再坚持晚上上山,说没时间,赶路程要紧。两三分钟过后我看向众人,众人齐齐点头,示意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我看了一下东南方伫立高大幽深的二龙山,心里突然一酸,想起点点滴滴小时候的事情。我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出发”。
二龙寨东边有条去二龙山必须经过得小道,这条小道弯弯曲曲读书人记忆里羊肠小道便是如此。11月份的南方冬季不像北方得冬季一般寸草不生,隔着两三步,路边总是会出现几棵满身灰尘的野草,被上山砍柴、打猎的人,踩踏得即将死在11月的冬季。我走在前面带路,油水肚紧跟在我身后,接着是大福、大贵,黑子走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