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爷那辈人,几乎人人都爱戴着*的胸针,更何况我姥爷这种党员。我听我母亲说,文化大革命那会儿,还有人把*的胸针别在肉上,以示尊敬。
如果这东西真是我姥爷的,那就说明他当时进山走的和程叔霍英是一条路,并且把胸针掉在了那片淤泥池中。可能是遇见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也可能是在休息的过程中掉落。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我姥爷在怎么好兴致也不可能坐在淤泥里休息,哪怕当时那些恶心人的小虫都没有爬出来。
‘等等,既然那卷尸虫除了尸体之外对别的都不起作用,你们两个的脚为什么发痒’其实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只不过被胸针的事吸引了注意力,马思哲一问,我才想起来。
‘让我们发痒的并不是虫子’霍英淡淡的插话‘而是那片淤泥’
程叔点点头‘对,刚开始我们两个谁都没怀疑过是泥的问题,直到我的胳膊开始发生反应’
程叔在研究胸针的时候,感觉胳膊开始发痒,刚开始没往心里去,一直到痒的钻心。程叔才开始发现不对。便让霍英用水把他胳膊也冲了一下。
表面的淤泥被冲了下去,裸露出的手臂却没见干净。仔细看,手臂上竟然附着了一层像食物腐烂一样的毛,一块一块,像尸体死亡后出现的尸斑。
程叔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当即决定,最要紧的事就是找个办法赶紧离开这里,两个人的腿已经感觉不到痒了,估计再过一会连知觉都会消失。
摸索了一阵,除了一枚胸针并没有其他收获,看来出口并不在下面。
程叔看了四周一圈,用手推了推头顶,一阵灰土掉落。程叔惊喜的发现这上面竟然是模板铺成的,只是表面涂了一层厚厚的泥土做掩护。不是很松,但用力绝对能推开。
两个人把手电筒叼在嘴里,用尽浑身的力气向上推。只是忽略了一点,他们脚下也在一点一点的向下陷。直到陷到膝盖才有所察觉。
按刚才程叔用手摸得深度,这个深度早就应该踩到下方的尸体,可是此时两个人却根本踩不到底。两边的墙壁又距离很远,根本什么都抓不住,
淤泥这东西,越挣扎陷得越深。没多一会,两个人只剩下半身在外面。霍英惊奇的发现,淤泥中得卷尸虫竟然消失不见了。难道是惊吓过后又都回到饲养它们的尸体中了?
这时,淤泥开始像一条河流一样,缓缓的向前流淌。
程叔和霍英没法挣扎,只能随着水流向前走。走了没多久,他们看到眼前竟有一个漩涡,这时,泥流突然加快了速度,将两个人一下子卷入了漩涡中。
淤泥将两个人堵了个严实,没有空隙呼吸。一阵天旋地转,就在快要窒息的同时,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失重,就听噗通一声,两个人统统掉进了水里。
在水里扑通了一阵,费了很大力气,才爬上了岸。霍英趴在一边吐着嘴里的淤泥,然后在水里洗了一把脸,边擦着嘴边看了一眼四周。
刚刚他们掉落的地方是一个水潭,四周挂满了像钟乳石一样的东西。
看到这我心下了然,想必和我们之前经历的白骨溶洞是同一个地方。只是他们两个走错了路,多走了那么恶心的一遭。
程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向上看去。已经不见两个人掉下来时的缺口。只一瞬间,缺口竟然自动愈合了,除了一些随着两个人一起掉落的淤泥外,什么都没掉下来。两人还没来的及思考到底什么原因,就被另一个发现吸引了注意力。
接下来的事大同小异,程叔和霍英也发现了钟乳石的是人骨粘合的。
只是程叔一眼就看出了那些钟乳石的异常,提醒霍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两个人在水潭简单清理了一下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所以自然没看见墙上的壁画,也不了解壁画中的故事。神奇的是,两个人从水潭出来之后,身上的奇痒竟然消失了。我想起之前掉到水里,出来后那些白骨对我避而远之,看来那水里一定有什么。
程叔说看到了地上一堆被打碎的白骨,便猜到了,我们应该走在了他们前面。
‘那你们怎么比我们还先到’按理说他们两个应该走在我们后面才对,我们刚刚到达这通天殿外的时候,就看见楼上的窗户里透着光,这让我很不解。
‘说实话我也在纳闷这件事,我们发现那条暗道之后,就一直向前走,却始终没听到动静’
‘暗道?什么暗道?你们不是从角落的台阶下来的?’
程叔和霍英对视一眼,困惑的摇了摇头。
原来我们走的还不是一条路,程叔说他们俩在墙上发现了一道暗门,用力向里一推就推开了,接下来的路畅通无阻,没过多久就走到了通天殿,他们俩从暗道中出来,直接就在通天殿的二楼了。
看来通往这里的路还真不少,通天殿有一半都是和后面的山体相连的,殿中通往山体的路肯定不止一条。
‘我们还没来的及下楼看,听见楼下有人,就把手电筒关了听着楼下的动静’程叔慢慢悠悠的说着‘没想到是你们,还真是愣头小子’
说完程叔看着我们笑了笑,马思哲也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对了,程叔,我们在那个溶洞的墙壁上发现了…’没等我说完,马思哲马上把话接了过去‘发现了有檀香木的木灰’
我愣了一下,木木的点了点头‘对,有那个檀香木的木灰’
马思哲这么说明显是不想让程叔知道那幅壁画的存在,我不理解为什么要瞒着程叔他们,但是既然马思哲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不知道蒋六是装作没听见,还是故意忽略,总之没有多嘴。
可能经历了之前的事后,蒋六和程叔也心生隔阂,所以选择站在我们这一边。